“哥哥記得把雲清從這事裡麵摘乾淨。”林梔看著很挺淡定,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看起來並沒有因為今天在聯邦軍校發生的事情而受到影響,也沒有因為林筠說林父林母不讓她走出林家大門半步的事而有情緒。
林梔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多年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麵對這種事情。這個世界林梔有家人,幸運的是林梔的家人們都很愛她,在麵對這種事情時,每一次,林父林母以及林筠都會選擇在消除一切可能的潛在危險之前,讓林梔乖乖的待在林家,她已經習慣了。
林梔不僅僅不會因此感到不滿,反而會因此感到幸福,雖然安全受到威脅,但是她最起碼擁有家人們的愛,這是她從前極少能感受到的凡塵煙火氣,她十分珍惜。
“我知道,你放心。”很顯然,林筠也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
因為林梔和程耀、安雲清是感情深厚的發小,從小到大無論大小場合首都三貴惡人小團體基本上彼此寸步不離,所有每一次林梔有危險的時候,他們幾乎每一次都在林梔身邊。
首都三貴惡人小團結裡,毫無疑問的是,安雲清是最靠譜、最讓人放心的。因此,林筠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安雲清一起做類似的“交接工作”。事到如今,經驗使然,兩個人都門清自己應該乾什麼。
林筠其實有的是事忙,之所以急急忙忙趕回來,主要是想安撫一下林父林母擔心小女兒的情緒。把這事做好以後,和林梔說了幾句叮囑的話又準備離開,準備繼續忙聯邦政府的事情。
“你不要在林家待太久。”林筠在離開之前,忍不住對鬆睿淵冷眼開口。
鬆睿淵隻是點頭應聲,並沒有回答。
對於林筠離開之前給鬆睿淵下的最後通牒,以及林梔後麵都無法離開林家的事,鬆睿淵顯然有些失望和難過。
回首都以後,鬆睿淵能和林梔見麵的場合不多,其中大部分都在聯邦軍校的課堂上,現在連這個機會也消失了,鬆睿淵自然心情低落。
在林梔眼裡,此時此刻的鬆睿淵和被雨淋得濕漉漉的小狗狗,沒什麼本質差彆。
存了想故意作弄鬆睿淵的壞心思,林梔伸出手去將鬆睿淵的製服弄亂,又將他的領帶鬆開,結束以後,甚至開始解開鬆睿淵的襯衫扣子。
“……梔梔。”被林梔一係列動作弄得麵紅耳赤、青筋爆起的鬆睿淵,開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怎麼了?”林梔一臉淡定的解開鬆睿淵襯衫第二顆扣子。
那表情,不像在解衣衫,像在挑選自己喜歡吃的點心。
“……梔梔。”對於林梔善解人“衣”的行為,鬆睿淵顯然是吃不消的,但他又自認沒有拒絕林梔的資格,故而隻能開口求饒式喚林梔姓名。
除此之外,鬆睿淵對林梔,無計可施。
“鬆睿淵。”在林梔解開鬆睿淵襯衫的第三顆扣子以後,她的動作終於停住。
“你不是我的嗎?鬆睿淵。”林梔停下動作,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鬆睿淵的眼睛,和他對視,直白又坦然的問出這種曖昧橫生的話。
“是的,我是。鬆睿淵是林梔的。”這個答案是林梔和鬆睿淵都心知肚明的,但林梔想問,鬆睿淵想答。
“我的人,是可以隨便進出林家的。”林梔勾了勾手指,將鬆睿淵戴著的項鏈拿在手裡,又翻了個麵。
項鏈的正麵,刻著一隻看起來像在向主人搖尾乞憐的小狗狗。
項鏈的背麵,刻著兩個字,林梔。
看到這個項鏈的人,一定會認為這是一隻可愛又粘人的小狗狗的項鏈,項鏈的背麵,刻的是主人的名字。
先不說現在這個項鏈對鬆睿淵和林梔意味著什麼,在之前,這個項鏈的寓意可是有林梔故意羞辱鬆睿淵的意思在的。
也難為鬆睿淵戴了六年。
兩個人都千思萬想,但心裡想的都不一樣。
最起碼,鬆睿淵收到這個項鏈的時候心裡麵挺高興,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從林梔的嘴裡麵吐出“我的人。”這三個字就足以讓鬆睿淵血脈僨張,徹夜輾轉反側而難眠。
跟何況現在林梔用一種憐愛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鬆睿淵更是情難自控。
“好的。”鬆睿淵隱忍的應聲回答,又癡迷專注的看著林梔。
“我會和父親、母親說一聲的,今天你先回去吧。”林梔還要和程耀、安雲清打個招呼,暫時沒時間理會鬆睿淵。
“好的。”聽到林梔的話,鬆睿淵立刻起身,但眼睛仍然不舍的一直盯著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