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囚禁我?”岑寒重的答非所問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默認了林梔的問題,林梔直白的問出剛才在心裡麵想了一路的問題。
“”囚禁,這個詞直接又慘烈的揭露了岑寒重對林梔變態的占有欲,岑寒重看向林梔的表情依然溫和,但眼神幽深,他像是想將站在自己麵前的林梔看穿。
岑寒重想明白林梔心裡麵是怎麼看他的,怎麼看待他這一份“不正常”的愛念,會感覺到害怕嗎?還是會坦然接受,更或者,會想逃離嗎?
你會不會,將我的愛視若無睹的同時,毫不猶豫的離我遠去。
“你囚禁我。為什麼?我原本就隻能在岑家老宅之中待著,現在你連岑家老宅東院都不願意讓我自由出入了,為什麼?”林梔仍然將岑寒重的不回答當成答案,她需要知道原因,岑寒重這麼做的原因。
還有,岑寒重現在和秦雨夢兩個人在計劃做什麼,這很重要,甚至可能和林梔的生死有關,
“夫人,我這是在保護你。”這可能是岑寒重一切計劃的根源,但卻不是林梔想聽到的,林梔不想聽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用和我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從林梔和岑寒重認識開始,到現在結婚三年多,這是林梔和岑寒重第一次發生爭執,也是林梔第一次對岑寒重說出這種重話。
“”岑寒重第一次見林梔生氣,林梔之前對他或冷漠、或疏遠,但從來都是禮貌冷靜、客觀理智的,林梔從來沒有對岑寒重生氣過,岑寒重突然呼吸加重,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在一陣一陣的疼。
“告訴我,為什麼?”林梔發覺自己情緒波動得厲害,而且這情緒沒來由得不正常。林梔不喜歡這樣不穩定的情緒狀態,她長歎了一口氣,重新理智又語氣冷靜的開口詢問岑寒重所作所為的原因。
“我找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夫人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岑寒重終於開口告訴林梔她想知道的答案,即使這個答案仍然處於“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狀態,但也不算讓林梔一無所獲。
“?”這下輪到林梔沉默了,她在腦子裡麵靜靜的消化岑寒重的這句話。
林梔在心裡麵思考岑寒重說的那個可以永遠在一起的辦法,那個必須要和秦雨夢合作才能完成的交易,那個會讓岑寒重變得如此瘋狂的原因
“如果這個方法行得通,我和夫人可以永遠在一起。唯有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見林梔不說話,岑寒重看著林梔耐心解釋自己計劃的同時,向林梔表達自己要永遠和她在一起的決心。
岑寒重想和林梔永遠在一起,這就是原因,如此簡單又直白。
“什麼辦法?”人鬼殊途,岑寒重和秦雨夢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他們能找到所謂“永遠在一起”的辦法,的確不是沒可能,但這樣異常的辦法不可能行的是正道。
“這個夫人不用知道。”岑寒重不願意告訴林梔詳情,也不願意林梔參與其中,岑寒重希望林梔從頭到尾都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有什麼代價。”岑寒重越不願意告訴林梔其中細節,林梔越是篤定這辦法行的不是正道,那麼它的代價就越大,林梔需要知道岑寒重如果想和自己在一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這個夫人也不需要知道,夫人隻需要耐心等著我,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就好了。”可岑寒重仍然不願意告訴林梔,他性子偏執,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將林梔從這事裡麵摘得乾淨,就不可能讓林梔知道這事情的一星半點細節。
“你真的是瘋了”這是岑寒重第一次拒絕林梔,林梔疑惑又詫異,但更多的是不安,她突然心裡焦急、忐忑,怕岑寒重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什麼事。
“梔梔,我知道人不能太貪心,我初見你時就想娶你,娶到你以後我就想,能不能讓你從人到心都是我的,你病逝以後我又想,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我要和你共生死,我要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岑寒重情緒穩定,臉色平靜的對林梔說出這種偏執的真心話。
“我要和夫人,生死糾纏。”天命將你帶到我的身邊,又將你從我的身邊奪走,你死以後,我的一部分也跟著走了。
我對命運怨恨難消,於是它又將你帶到了我的身邊,即使你變成鬼魂,我碎掉的心依然因你的到來重建,我枯萎的生命依然因你的到來重獲新生,我偏執的性子更加瘋狂,我向命運起誓,要和你生死糾纏。
我將我的命運與你共享,我的生死也與你共享。
我將我的未來,我的生命,我的命運,我的血肉都與你共享。
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不論生死,永世糾纏。
“我希望夫人也是愛我的,但是,就算夫人不愛我也沒關係,我要夫人永遠都離不開我,夫人隻能和我在一起。”林梔突然病逝將岑寒重原本循序漸進的計劃打碎,他悲傷又後悔,覺得自己其實可以更加激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