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將頭紗疊成一個長條纏繞在蕭啟腰部的傷口上,現在她的手邊也沒有藥,隻能先暫時簡單的包紮一下,至少讓傷口不要再滲血了。
然後看向他身上其他的傷口,凝眉想了想,撩起衣擺,撕下一截最裡麵的裙子。
跑到河邊將撕下來的裙擺沾濕,再跑回蕭啟的身邊,用濕布將那些傷口簡單的擦洗了一下。
銅兒擔心的看向薑梨。
“娘子,你把裙擺撕爛了要是被堂主發現了怎麼辦啊?”
薑梨看著銅兒擔心的樣子笑了笑。
“放心吧,我撕的是最裡麵的裙子,外麵的裙子放下去會把裡麵遮住,看不見的”
薑梨將蕭啟挪動了一下,讓他可以好好的躺下來,然後在他身邊升起了一個小火堆,可以保證他既能取到暖,又不會被人發現。
做完這些,她和銅兒才離開,不過這次離開的速度快了一點兒。
今天路上耽誤的時間有點兒多,要是不快點兒堂主肯定會罰她們的。
兩人氣喘籲籲的跑回了貞女堂後,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貞女走過來上下打量著薑梨和銅兒,陰陽怪氣道。
“說說吧!你們乾什麼去了,居然這個時候才回來,太陽都快下山了,你們怎麼不明天早上再回來呢?”
薑梨定定的看著貞女。
“堂主讓我們撿半個月的柴火,我們想著要撿半個月,就多看了幾個地方,到時候撿柴火就直接去這幾個地方”
貞女眉毛動了動,陰笑著看向薑梨。
“是嗎?那你這身上的水啊,土啊,怎麼來的,難不成你是去地下撿柴火了?”
聞言,銅兒緊張的抓住了薑梨的手,薑梨不著痕跡的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然後看向貞女。
“為了撿柴火,我們走了很遠的路,路上不小心摔倒了,所以就去河邊洗了洗,可能是那個時候沾到水了吧。
你看,我們連頭紗都不知道掛在什麼地方了,我們兩個能夠囫圇的回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貞女懷疑的看著她,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後才放過了他們。
在貞女走了以後,兩人同時呼出一口氣。
銅兒吐了吐舌頭。
“嚇死我了”
“噓!我們回去再說”
薑梨小聲說完,拉著銅兒回了房間。
第二天。
薑梨和銅兒收拾了一些食物和一些傷藥,薑梨還帶了許多紗布,兩個背著背簍就往外走。
走到貞女堂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等等”
薑梨和銅兒轉過身去,是昨天的那位貞女。
貞女不耐煩的看著她們。
“你們今天不用去撿柴火了”
薑梨皺了皺眉頭、
“可是堂主讓我們撿半個月的柴火啊”
貞女瞥了瞥薑梨。
“沒說不讓你們撿,隻是這幾日山裡潮濕,等過幾日山裡沒那麼濕了,你們再去”
薑梨和銅兒隻能失望的回去了。
另一邊。
蕭啟的手下已經找了過來,他看著天一,語氣淡漠。
“如何了,查的怎麼樣?”
天一單膝跪地,拱手說道。
“啟稟王爺,屬下已經查到這次派出殺手的是誰了,是婉寧公主”
蕭啟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天一。
“你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皇上”
雖然婉寧當初確實幫助了皇上,但是再多的恩情也有用儘的一天,現在的婉寧確實太過分了。
等到皇上徹底失望的時候就是她死得時候了,任是誰都接受不了一個天天拿著恩情來提醒你欠了她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