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聊這時又道“但我不知道這犯不犯法，而且，”
“聽說私家偵探的收費還是蠻貴的。”
白雪芹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
“沒事，讓我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白雪芹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出了汗，渾身不舒服，我去洗個澡。”白雪芹道。
回到房間，翻出新衣服和毛巾，用它們遮住手上裝著腦子的塑料袋，淡定地穿過客廳，走進了衛生間。
白雪芹先是把東西放好，她左右看了看，趁著陳卿聊不注意，躡手躡腳地來到廚房，拿了一個大的不鏽鋼碗，又掏了一把鹽，這才溜回衛生間，把門鎖上。
她在碗裡盛滿水，又往裡撒上鹽以後，這才把袋子裝著的白花花的腦子拿了出來，放進鹽水裡，又往裡擠了幾下沐浴液，用兩隻手指清洗起來。
她的手上動作輕柔無比，彎腰慢慢地揉搓著，沐浴液的香味在衛生間蔓延，大量的泡沫在她的中產生，白雪芹換了幾次水，等到她覺得清洗乾淨之後，白雪芹一手捧著香噴噴的腦子，一手掀開了自己的天靈蓋，對著鏡子就把腦子放了進去。
蓋上腦袋，白雪芹甩了甩頭，腦中那種空空蕩蕩的感覺的感覺消失了，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從10豬腦升級為豬腦101novel.com，白雪芹有種錯覺，自己的智商又回來了。
洗澡就是個借口，白雪芹迅速地清洗了一下身體，就換上了乾淨衣服，走出了衛生間。
她把換下來的衣服同昨天的衣服一起扔進了洗衣機，啟動洗衣機之後，白雪芹回到了客廳，沐浴液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不散。
陳卿聊正在擺弄手機，木瓜燉牛奶已經被她吃完，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炒河粉，有些懨懨的。
見白雪芹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道“好想進入副本世界，好想成為新人類啊。”
白雪芹朝她的手機屏幕上看了一眼，見她正在翻看最近的網上新聞。
“你不是說凡是參加過副本遊戲的人，出來之後心理總會多多少少有點毛病嗎？就算是這樣你也想參加副本遊戲？”
陳卿聊歎了口氣“想啊，怎麼能不想，我做夢都想讓自己變成c。”
“再說了，那些心理狀態有問題的玩家，都是因為在副本遊戲裡看見太多人在遊戲中各種死亡的慘狀，看多了人就有問題了，但隻要一進副本遊戲裡就直接選擇自殺，放棄可能會贏得遊戲的機會，隻選擇得到最基本的屬性點獎勵，就不會因為後續看見太多死人而產生心理問題，最多隻會產生點自殺陰影——這也是官方比較推薦的通關方法。”
又道“他們都說成為新人類是人類進化的必要過程，沒有經過副本世界屬性點改造的人類都是注定被淘汰的舊基因人類，你看，”她把手機轉向白雪芹，“現在年輕人結婚的要求，三金七金有車有房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還得是參加過副本遊戲，經過屬性的改造的，要是我再不參加副本遊戲，以後都不好嫁人了。”
“屬性改造是什麼？”白雪芹問道。
“凡是被拉進副本世界，參加過副本遊戲的玩家，不論在遊戲裡是輸還是贏，都會獲得一到兩點的屬性點，可以任意添加到自己的力量，精神或者體力裡，這就是所謂的屬性點改造，屬性點並不非要贏的遊戲才會有，但如果你運氣好，贏得副本遊戲，則會在屬性點之外，再額外獲得一次抽獎機會，這個抽獎據說什麼都能抽到，最珍貴的莫過於抽出技能，凡是抽出技能的人，這種人簡直就是相親場上的香餑餑，受歡迎不用說，個個還都是聯邦政府的寶貝疙瘩，隻要去當地相關部門報備，直接進入聯邦編製做領導，待遇好得很，往後半生都不用發愁了。”
“我倒不是在意自己受不受歡迎，主要是那個編製，那才是真的香。”
“隻要把我拉進去，下一秒我就直接死出副本，都不需要贏的，回來之後找工作也容易，甚至還可以爭取一個小編製，但這種直接好事情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陳卿聊拍腿，長噓短歎。
白雪芹沒說話，可能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彆人對副本世界的存在習以為常，但她總覺得副本世界的存在實在違和，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能正常誕生的東西，或許是地外文明，外星人的入侵產物？但不論怎麼說，抱著一進入副本遊戲就立即求死的心態參加副本遊戲的話，絕對會後悔的。
這是她的直覺。
白雪芹提起另一個話題“我想要在振河市租房子了，你有這方向的推薦嗎？”
等她著手開始複仇以後，就不太適合再跟彆人一起居住了，既然遲早都要一個人居住，不如早些搬出去為好。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住嗎？”陳卿聊道。
白雪芹搖了搖頭，“不了，在這裡暫住已經是打擾你了，我想在這幾天之內搬出去。”
說到底，陳卿聊是林杏兒的朋友，並不是她白雪芹的朋友，林杏兒跟白雪芹是兩個人，喜好都不相同，如果她再和陳卿聊住在一起，保不準有一天陳卿聊就會發現什麼。
所以還是適當保持距離為好。
“那好吧，”陳卿聊看出白雪芹主意已決，隻好打消自己的念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許久不見，林杏兒跟她的關係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人也冷了很多，跟自己在一起多了些距離感，閨蜜互相之間的打打鬨鬨再也沒有了，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說什麼打趣的話，兩人坐在一起有時候連話題都沒有，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這樣一想，她也不糾結白雪芹出去住這件事情了，總有人需要獨立空間的，距離產生美嘛，林杏兒可能就是這種不適合跟彆人住在一起的人。陳卿聊覺得如果還想交這個朋友，這事情她就不能攔。
於是她積極地幫她考慮起來“我有一個朋友是做中介房屋的，也許我能幫你問問。你有想要住的地方嗎？比如說有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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