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桌本應該劍拔弩張的氣氛反而莫名靜止起來了,仿佛是火山即將要爆發的瞬間被人按了暫停鍵,生生止住了一般。
整個空間都窒息了。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了想,突然覺得我們現在的合作模式好像不太好。”眼鏡男道。
哦,這是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是的,這好歹算是一個解釋。
所有人都能聽出眼鏡男言下的冷漠態度。
你說我不道德,不好意思,我隻是眼花,你說我是在耍你,我隻能對我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然後,就這樣。
意思就是說,解釋就這樣。
你要生氣嗎?
我不在乎啊。
賭桌上都安靜了。
骰盅搖晃,嘩啦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雪芹率先押注,然後是眼鏡男,安靜男跟領帶男。
合作已經作廢,大家各自下注,囂張男提起小刀,再次切下一塊肉,他看著麵前的籌碼,想了一會,把籌碼往眼鏡男下注的天秤扔去。
這一把他打算跟著眼鏡男押注,總不能眼鏡男為了陰自己特意押錯注吧?
“叮。”
“買定離手。”
骰盅打開,囂張男眉頭皺了起來。
“四、五、一,10點,雙數,小!”
輸了。
囂張男默默無言,下一秒,他拉起袖子,把傷口掩在衣袖內,他冷漠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賭桌。
白雪芹看著囂張男離開,覺得這好歹也算是一種及時止損吧。
她眼神一移,卻見眼鏡男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頓時內心一凜。
難道眼鏡男所有的目的都是想把囂張男逼走嗎?
她想來想去,有些摸不著頭腦。
骰盅搖動,眾人再次押注。
骰盅打開,除了眼鏡男,大家都輸了。
就在此時,眼鏡男離開了桌位,站了起來。
他一邊收攏麵前的籌碼,把它們一一掛到自己的身上,眼鏡男麵帶微笑“各位,你們繼續玩,我先失陪一下。”
白雪芹目送他離開,想了想,她也站了起來。
“我去彆的賭桌玩,你們繼續。”她揮了揮手,眼神一直盯著幾乎要沒入人群中的眼鏡男,朝著他的背影追了過去。
她倒想看看,這到底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