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芹朝他們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彼此目光閃爍,根本就不敢朝女人的方向看去,顯然是被女人的雄偉規模給嚇到了。
真的是字麵意義上的嚇到了。
眾所周知,男人普遍是喜歡大的,但太大了,是會影響男人對胸脯的遐想的,因為你忽視不了因為太大導致的皮膚發青下垂甚至開裂,也不能忽略太大導致毛孔變大甚至坑坑窪窪。動漫裡的那些洶湧澎湃,搬到現實世界中是會幻滅甚至嚇死人的。
現在的女人就正是如此,仿佛胸前頂著兩座大山,更彆提腹部還有一座大山了,簡直是站起來就走不動路直接往前栽的那種,也不知道她怎麼走過來的,偏偏她還能若無其事,臉上帶笑。
怎麼說呢,有點驚悚。
這時女人看見看見白雪芹,露出了驚訝地神色“是你啊,好巧啊。”說著女人上下打量了白雪芹一眼,又掃了一下她身上的籌碼,笑意不減。
骰盅搖動。
眾人下注,白雪芹切掉身上其中一塊“肉瘤”,丟進了天秤。
這時候女人突然道“小妹妹,我見你精神不錯,身上應該也沒多少傷,手氣應該不錯,每次隻押這麼一點點籌碼,什麼時候才夠兌肉呢?”她說著,拿過金色小刀,右手輕輕撫著肚子“要我說,既然都坐上了不限紅的賭桌,那就應該賭大一點才對。”
說完,她猛地朝腹部一刀下去,一大塊肉隨著衣服一同被切下,一團黑乎乎粘乎乎的東西被她丟到桌上,有人一看頓時脫口而出“這,這不是頭皮嗎?”眾人認真看出,正是一塊人類的後腦勺,頭皮還連著頭發,正血淋淋地耷拉著。
眾人臉色頓時古怪起來,白雪芹順著女人被切開的衣服看去,裡麵黃白一片,不是腦漿是什麼?
不止白雪芹,幾人頓時都明白過來了,這哪是一個孕婦,這是一個把頭顱反著“裝”進自己肚子裡的瘋女人而已。
順著這樣的思路一想,那兩個山一樣的大胸脯裡麵又哪會是什麼好東西?
女人舉著刀,臉色蒼白,腹部傷口的地方還在流淌著鮮血,不過她依舊麵帶微笑。
“要我說,這個副本遊戲最苛刻的地方就在於裝到身上的籌碼居然會變成身體的一部分,如果切除的話,身體還會再次受傷,這也太不合理了。”女人頓了頓,伸手輕輕碰了碰傷口,被切開的腹部內,腦漿猛地收縮,女人嘶了一聲“真疼。”她嘴唇發顫,卻還在強裝無事模樣。
女人談笑風生,同桌的玩家都沉默了。
骰盅打開,女人輸了。
接下來好幾把,女人都以輸掉籌碼告終,隨著每一局開始又結束,女人鼓起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整個人仿佛被削了一圈,隻剩下兩個恐怖的下垂的兩座大山。
看著自己又一次輸掉的籌碼,女人嘴角一直掛著的笑容都淡了許多,她摸了摸自己不再鼓起的腹部,避開了有傷口的地方,腹部內的腦腔早已空掉,裡麵的腦子在前幾把的時候就早已經被她輸掉了,現在她的肚子就是一個空有其表裡麵空空的大洞。
她抬起頭,看見白雪芹,目光從白雪芹麵前贏得的籌碼上掠過時,她突然開口道“小妹妹,玩骰子沒什麼意思,要不咱們去彆的賭桌,去玩一把其他的?”
白雪芹從女人身上感受到某種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地惡意。
她被人盯上了?
白雪芹腦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白雪芹看著女人,問道,“去哪桌玩?”
女人見白雪芹回應,頓時一笑,手指伸出,往某個方向遙遙一指,“小妹妹手氣好,想必其他的也會玩得不錯,咱們去那邊玩一把如何?”
有人這時道,“那邊玩的可不是骰子,那邊那桌玩的可是三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