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麼這個女人切了這麼多籌碼之後還不失血而死?
眼鏡男突然心下茫然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突然之間就迅速崩變成這樣了,這一切都發生得這麼快,讓他措手不及。
白雪芹似乎想起什麼,高興地補充道“哦,對了,對比我加注的籌碼,你的籌碼也不會小氣的吧?”
“當,當然……”
“那,下刀吧。”
眼鏡男咬了咬牙,握著小刀的手慢慢伸向自己身後的“籌碼”們,他想了想,刀慢慢伸向身後的一個頭顱。
他一狠心,小刀猛地壓下,瞬間,眼鏡男疼得整個後半身的六條腿都亂走起來,他自己則死咬著牙,雙手發虛,他又一刀下去,最後他捧起了一個頭顱。
他臉色蒼白,不管流淌的鮮血,把整個頭顱抱到了桌麵上。
他疼得大汗淋漓,正準備緩緩伸出手把頭顱放進天秤。
還沒等他拿起。
隻聽“嘭”的一聲。
怎麼回事?
隻見天秤內又忽然多出了幾個血淋淋的新鮮內臟。
這是怎麼了?
眼鏡男愕然抬起頭,隻見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想了想,還是想湊個整,再加注4000g的籌碼。”
眼鏡男感覺有什麼流下了他的臉頰,他擦拭了流下來的汗珠,後背已經幾乎濕透了,就連說話都開始變得不受控製的結巴起來。
“你你這是又加注了4000g籌碼?”
白雪芹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
眼鏡男頓時沉默了。
他一直沉默。
他痛苦地閉上眼。
他突然感覺到了絕望。
無比的絕望。
他想到他辛辛苦苦布局,沒有因為自己擁有技能而沾沾自喜,而是走一步看十步,先是口舌如簧地與人合作,專門去獵殺其他玩家,又黃雀在後地一口氣弄到了三個人的籌碼量,卻因為行動不便,還有籌碼不足的原因,隻能在賭廳尋找合適的玩家下手,他擁有透視技能,令他在每一場賭局上都立足不敗之地,他機關算儘,卻沒想到他遇到一個女人。
她根本就不跟他玩,她直接翻掉棋盤,她甚至手氣也不好,把把都能輸給他,但唯一的問題是,她輸了這麼多把,籌碼押了又押,渾身鮮血嘩啦,都這樣了,她、竟、然、這、樣、都、不、死!
沒錯,他的計策本沒有問題,用在彆的哪一個玩家身上他都不會輸成這樣,但他偏偏遇到的就是這一個。
他突然覺得滿心蒼涼,心灰意冷。
他做錯了什麼,他隻是在她的麵前稍微得意了那麼一下而已。
白雪芹這時笑嘻嘻地翻開一張紅桃5,“對了,我們這桌是不是沒有封頂啊,好像是叫什麼,什麼紅來著,哦對了,不限紅桌,這個詞也是剛剛彆人才給我科普的。”
此時此刻眼鏡男隻覺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簡直頭痛欲裂。
她想要做什麼?她還想加注?
她是不是瘋了?
他急忙出聲道“等等!我……”
“怎麼了?你補上之前加注的籌碼了嗎?”
“還,還沒。”眼鏡男閉了閉眼,咬牙道。
“那我先等你加注,加完注再輪到我加,如何?”白雪芹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