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啪”的一聲燈光響起,幾位玩家下意識就往門口衝去。
“等——”冷靜玩家察覺有些不對勁,開口喊道。
但來不及了,有玩家刹了下來,但還有一位玩家直直撞上了門,被門上的鮮血糊了一身,不僅如此,還被後麵的兩位玩家撞得再次磕到了門上。
“艸!你們退開!”這位玩家罵罵咧咧,自暴自棄地抹了一把臉,然後伸手扭動了一下門把手。
“哢噠哢噠”。
玩家不信邪,再次扭動了一下門把手。
“哢噠哢噠”。
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門怎,怎麼扭不開?”這位玩家懵了一下,他又搖晃了兩下,門被撞得哐哐響,又扭動了幾下門把手,圖書室的門就是不開。
他回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其他玩家,“不是說不碰紙張,到了時間就能結束社團活動離開嗎?”
所有人都是麵麵相覷,冷靜玩家皺了皺眉,慢慢地說,“你冷靜一些,說到底,這個都隻是我們之前的猜測而已。”
“艸!”有人忍不住了,來到門前,忍不住使勁踹了兩腳,“那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彆人的社團活動都早早結束了,我們還被困在這裡?”
有人若有所思,“莫非這也是遊戲bug?”
有人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道,“其實這樣也不錯,起碼不用出去拚命了不是?”
“哈?你以為這是好事?”有玩家說,“副本遊戲什麼時候會有好事發生?你怎麼這麼天真?”
“我們困在這裡,恐怕就是慢慢等死!”
冷靜下來以後,有玩家嘀咕道,“完了,大家都得死在這個小地方裡了。”這人說著喪氣地坐到了地上。
其他人也不說話,沒有人有心情安慰他。
新玩家各自找了一個地方或坐或蹲著,兩眼發直,顯然已經是經過長時間的精神緊繃導致神經恍惚了,一副放棄治療的樣子,老玩家心態還可以,很快就打起精神,開始再次觀察起圖書室內的布置來。
“既然問題不是出現在紙上,那很有可能是彆的方麵。”阿弘說著,他低頭看向上一輪熄燈死去的女玩家,發現她的一隻眼睛上麵插著一把剪刀,整個腦殼與腦袋分離,腦漿赤裸躺在地上,腦下是一灘血跡。
很多玩家也注意到女玩家的死狀,都是聰明人,聯想到這把剪刀剛才被年輕玩家拿走,都猜到應該是年輕玩家為了防止所有人躺下了社團活動不好判定,所以才在熄燈的那一刻一剪刀插進女玩家的眼中,把女玩家痛得從地上坐起來,以此來送女玩家死亡。
大家冷漠地移開視線,這都是作為一個成熟的老玩家常見的操作了,隻能說年輕玩家總算從新人開始蛻變了。
“既然離開的問題不在紙上,那我們要不要再把紙找出來?”整個圖書室裡除了書單上的書以外,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於是有玩家提議。
冷靜玩家想了想,搖了搖頭,突然堅定地道,“不,我們先不要找剩下的紙,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很快又會迎來新的一次熄燈,我想看看如果沒有紙上麵的內容,我們這群玩家熄燈之後還會不會死。”
有玩家聽懂了他的意思,頓時瞳孔放大,呼吸急促,“你,你是說——”
“沒錯,我懷疑紙是害得我們相繼死亡的罪魁禍首,雖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離不開圖書室,但如果我們堅持不去找紙,不觸發紙上的死亡篩選的話,是不是下一次熄燈開燈我們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