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就往遠處跑,隻是圖書室大小有限,所有人驚慌失措地擠在一團,帶疤男撕心裂肺地叫,“等一下!我是無辜的啊!我……”
“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好不好?艸!”
奶狗男道,“都去死吧!”
他一把拉掉拉環。
“你踏馬腦子是不是有屎啊?”
“我淦……”
“轟”的一聲,圖書室亮起了非常短暫的火花。
……
白雪芹爬出屍體堆,推開壓在自己身上呻吟慘叫的玩家,她趁著黑暗,在屍人堆中摸來摸去。
帶著重音的嗡嗡耳鳴不散,有人壓在她的頭顱上叫著,聲音很多很亂,她隻能聽見其中幾道。
“淦,彆壓老子傷口!”
“救命啊!救命!”
“我的腿!我的臉!”哀嚎聲不斷。
她充耳不聞,又扒拉開一位玩家,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救我!救……”白雪芹甩開這隻手,把手往裡麵推了推,又拉了一個慘叫的玩家擋在上麵。
然後她往彆的地方挖,最後捧了一個頭顱出來。
她把頭顱按回自己的頭上。
頭頂的燈碎成一片,書架與書籍被炸飛又摔倒,被砸中玩家半天爬不起來。
“艸,艸!踏馬還是個強力手榴彈!”帶疤男慘叫,當初手榴彈爆炸的時候,他的站位與白雪芹差不多,如今他渾身沒有好肉,白雪芹也不好表現得毫發無損。她不動聲色地拔出因爆炸炸飛而插穿自己肚子的鐵管,丟到一邊,然後整個人裝作無力,爬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直接躺了下來。
“踏馬,哪個把老子埋起來,被我知道……”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是佛珠男,聽見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他沒什麼事,應該是之前後退的那關鍵幾步救了他。
“你們這讀書社,我踏馬……”
“我為了換社,還特意交出去一個道具,結果一過來就挨了一手榴彈,我招誰惹誰呐?關我鳥事?關我鳥事啊??”佛珠男聲音帶著哭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淦了,我……”帶疤男喘了口氣,差點要嘔出一口血來。
黑暗中有人咳了一聲,“昨天的社團活動的時候,我們確實是忽略了這位玩家,昨天的社團活動有一位玩家使用了某種能力轉移了自己的死狀給彆的玩家,自己活下來讓彆的玩家替死了,還因為害怕被人揭穿,特意把第一張白紙收了起來……沒想到是他……他可能是誤以為我們覬覦他的道具或者技能,所以……”冷靜薄外套的聲音在一片呻吟中傳開來。
活下來的玩家都沉默了,什麼叫無語,現在就是了。
帶疤男的手都捏得“哢吧”作響,黑暗中,隻要是活下來的人,都能清晰聽見他的話,“這是什麼品種的神經病?”
“你們讀書社是不是故意的?我……”
“啊好痛,好痛啊!”有人叫道。
白雪芹躺在角落,順手把身下的玻璃碎片和紙張往外撥,全當聽不見這亂糟糟的嚷嚷。
“踏馬的這狗逼竟然死了,便宜死他,否則我不把他砍成五六段,我都不姓王!”帶疤男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