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麼說，出演節目成為素人嘉賓，也是有報酬可以拿的，又怎麼能說是不懷好意？”杜之緯說，“我知道這位小姐因為自己妹妹的事情對我多有偏見，但不能因為個人的偏見就抹黑我的形象，這是涉及法律上的問題。”
又道，“其實如果大家願意的話，我也可以邀請大家一起參加這個素人節目，隻是因為這位林小姐的個人形象太過優秀，所以我才忍不住第一個提出來而已。”
蘇仟沒有去管杜之緯在說什麼，而是對白雪芹道，“小妹妹，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子都有個出現在人前的明星夢，特彆是像你這樣漂亮的，但不是姐姐我阻撓你，他邀請你去參加節目出演，就是純粹想踩著你上位而已。”
白雪芹有些感興趣了，她問，“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有什麼能力可以讓他踩著上位？”
“你不懂，”蘇仟說。
“那你就說說。”白雪芹說。
“我妹特喜歡街拍時代，一來二去我對街拍時代的節目都一清二楚，”蘇仟說，“他們有個不定時更新的綜藝節目就是高仿副本遊戲，拍的就是他們街拍時代每一個成員被拉進副本遊戲以後，遇到的素人玩家，街拍時代的成員在副本遊戲裡麵的應對，其實就是光拍他們在副本遊戲裡如何如何聰明，運籌帷幄帥氣反應，其他素人玩家怎麼針對他們，怎麼崇拜他們之類的。”
方度假可能從沒聽說過竟然有這種綜藝戲碼，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不就是劇本綜藝嗎？”
“確實是這樣，前幾期還是以真實為準，但後麵收視率確實低，粉絲還一個勁罵導演把她們哥哥拍得這麼蠢，後麵這個綜藝就變成‘一切雷同以真實為準’了。”
“他邀請你去，無非就是想在綜藝上‘還原’【八籠一湯】的時候，讓你到時候扮演暗戀他的粉絲，或者是刁難他，又或者是暗戀他試圖勾引他，吸引他注意力的素人玩家，你是不知道街拍時代的腦殘粉有多腦殘，裡麵女玩家不少，她們都是瘋子，你如果真的答應了出演，粘上她們家哥哥，你分分鐘被他們的粉絲罵死，如果你是玩家還好，如果你不是玩家，被人人肉，個人信息被查個底朝天貼到網上，或者電話號碼跟一些三陪的色情廣告小卡片p到一起到處派發，給你天天寄死老鼠刀片，跟蹤你捅你幾刀泄憤都是輕的。”蘇仟說，“妹妹，你不至於為了圖他幾個錢，把自己下半輩子都賠進去，我這是肺腑之言，以前多少女明星蹭他們的流量，這麼多年也就隻有一個女人成功過，這個女人還是隋唐演藝公司董事的女兒，其他的，不都被他們的粉絲折磨得夠嗆嗎，也就是公關好，把什麼都壓下來了，現在他們就聰明了，舉辦綜藝節目請來扮演的玩家用的都是素人，還宣傳真人玩家出演，就炒這個噱頭，真實怎麼樣，到時候你就去吧，一演一個不吱聲。”
“啊這，”方度假就根本不是關注這方麵的人，聽著聽著嘴巴大張。
“這算不算是惡人？”他問。
杜之緯頓時皺眉，“你這都是汙蔑。”
他都無語了，本來隻是想嘗試跟彆的玩家拉近一下關係，誰知道能扯出這麼多事來。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話，聯邦政府又不是擺設，怎麼會讓我們這樣做，早就進去喝茶了。”他說。
“你們隋唐演藝公司可不就是整天被警告調整，然後到處找人背鍋嗎？”
杜之緯標準的微笑臉消失了，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你絕對不是我粉絲的姐姐，尋常人根本不會知道這麼多內幕。”
“你管我？”蘇仟根本不慌。
“你是對家公司的員工，還是被隋唐演藝公司雪藏的倒黴十八線經紀人，還是哪些黑粉，網紅？”
蘇仟抱臂，一副拒絕回答的模樣。
杜之緯撓了撓頭，歎了口氣，“好吧，就算你說得都對，但這隻是我所在的公司的問題，我早就說了，粉絲眾籌的錢根本就到不了我手上，我隻是個打工的，如果你非要覺得我是個惡人，你的那一張投票我也不爭取了，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吧，營銷的事情，懂的都懂，”楊巔峰說，“粉絲做錯事情，也賴不到偶像身上去吧，而且那是你妹妹自己為了攢錢買東西把自己弄進醫院的，賴不到人家明星頭上去，總不能你買小說在上課的時候看被老師沒收之後叫了家長，回頭你去找作者賴他寫小說害你吧？”
比喻犀利，大家都覺得有道理，杜之緯更是連連點頭，仿佛遇到了知己。
蘇仟有些啞口無言，但還是道，“但這也說明了他沒有約束自己的粉絲，任由她們為所欲為攻擊其他人不是嗎？”
“說實話，現在玩家這麼多，如果玩家一但追星追起來，真的很難控製，光是偶像發言約束根本就不頂用。”
“你什麼意思？你就是說那些被人肉被寄刀片的人全是活該，就他街拍時代乾乾淨淨最無辜？”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楊巔峰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最重要的還是通關這個副本遊戲。”
白雪芹在他們吵起來的時候就沒管他們了，她還在想自己到時候應該分享什麼個人故事比較好，不把自己顯得壞，那自然就要把自己塑造得無害一些，就是那種不殺生，特彆善良的那種。
她一邊想一邊看向其他玩家，見他們也是皺眉苦思的樣子，心裡鬆了一些，她就說嘛，進入副本遊戲的，哪有不做壞事的玩家的。
十分鐘很快過去，因為這個“分享故事辨善惡”的提議是阿虎提出並一力促成的，於是自然而然地，大家都覺得第一個分享故事的人應該是他。
阿虎看了看其他玩家，見所有人都朝他看來，他頓時咳了一聲，“那我就當仁不讓，第一個分享自己的故事，為大家做個參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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