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式無非是為了把更多的玩家排除出去，什麼樣的進化隻需要某一部分人而不是大部分的人，這樣不合理，如果副本遊戲的儘頭是為了讓玩家超脫，那這份超脫也隻會存在某幾個人身上，這不是造神，這是造怪物。”
“世界上很多人還是不相信外星文明論，我個人之前還是將信將疑，不過現在我覺得副本遊戲可能是外星文明對我們世界的一種控製，畢竟它是存在惡意的，雖然沒有人類真正死去，但我們的社會亂成了一鍋粥，大家都在蠢蠢欲動，隻要一根火柴，就會爆發前所未有的內亂。”
“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隻是想要煽動大家的情緒，消耗敵人，外星文明沒有必要創造出副本世界，這些能從副本遊戲拿出來的道具，甚至在現實世界裡也能使用技能，明顯是會增長人類一方的能力，他們有這個技術，為什麼他們不直接來一場神降，讓我們世界進入末日？”
付運龍百思不得其解，白雪芹卻突然想到了“汙染。”
這是她從馬天宇身上得知的東西。
也許從一開始，副本世界就沒有想著讓人類毀滅，外星文明降臨不一定會存在戰爭，它們可以是沒有硝煙的，而它們也不一定是想人類死絕，它們可能想要的是同化，是汙染，想讓人類成為它們的一員。
白雪芹突然覺得背脊發冷，仿佛被什麼遠古又恒久的東西看了一眼。
“這都是你的猜測，也許副本世界的存在是中立的呢。”白雪芹說。
杜運龍搖頭，“如果是中立的話，副本世界就不會更新，不會出現新的副本遊戲。”
“從一開始的讓玩家們自相殘殺，到怪物出現的一網打儘，這意味著什麼？”
杜運龍捉住白雪芹的手臂，“意味著它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白雪芹的心突然怦怦狂跳，整個背部隱隱發疼，仿佛被什麼焦灼。
突然她一個揮手掙脫了杜運龍的手，笑道，“也不知道你在亂想什麼，你就沒想過，第一階段的副本遊戲可能是為了讓玩家適應，獲取更多道具與技能，再投放第二階段的副本遊戲，漸序漸進讓玩家不會一下子喪失遊戲資格嗎？”
杜運龍一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
白雪芹打斷他，“彆想這麼多，聯邦的精英領導千千萬，誰沒有個腦子，如果世界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們也肯定有所反應對不對？我們當下的任務隻是轉正。”
杜運龍被她說得一愣，道“你說得對。”
滾燙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白雪芹借口離開，她腳步不停，來到衛生間，找了一個隔間，關上門，她脫下衣服，頭顱旋轉到後背，隻見她整個後背大片壞死，呈現碳色，白雪芹感覺了一下，整個背部都熟了。
艸，簡直無妄之災。
她穿上衣服。
回到座位上開始上課，白雪芹連接了李菱星的意識。
李菱星正在跟寸頭小夥，眼鏡光頭男，夾克男，還有光身男幾人說話，此時他們正聚酒會的某個角落，四周人來人往。
“你也在？”李菱星端著酒杯跟光身男打了個招呼。
光身男抬頭對他們笑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寸頭小夥看了一眼光身男麵前的機器。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自助餐電視上麵的賽車廣告？上麵有各種讚助商，你再看看這台機子上麵屬於我們賽車的各種更換配件的界麵，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光身男輕輕拍了拍機子，說。
他點了兩下機子屏幕上某個部件的升級鍵，上麵彈出收費金額。
其他人臉上頓時嚴肅起來。
“這酒會原來是這麼回事。”眼鏡光頭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