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電話來了,讓她去大門外麵拿快遞。
白雪芹出了小區,回來之後提著十隻整隻鹽焗雞,進入小區門口的時候,門衛無聲地目送著她,等她走過之後,門衛壓低聲音對旁邊的人說“這女娃娃,長的是漂亮,但吃的是真多啊。”
“人家可能是玩家呢?”旁邊的人小小聲說。
白雪芹回到家裡,拿起盤子,帶上一次性手套,就開始慢條斯理地肢解起整雞來。
一邊肢解,她一邊慢慢地侵蝕起西裝男的大腦,想到自己即將有一個大腦,她就忍不住露出微笑。
然而在意識侵蝕入大腦到達一定程度之後,白雪芹突然腦袋一暈,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她顧不得手套上的油汙,立即撐住了桌子。
一大段的記憶湧上她的腦海。
“她”名叫胡立言,性彆男,今年26歲,名校畢業,工作是一名律師,名下有一家律師事務所,是一名玩家。
“她”在一個名叫【猜殺】的副本遊戲裡被一個女人偷走了他的腦子……
“她”在腦子裡尖叫。
白雪芹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睛,短時間內她接收了一個男人部分且破碎的記憶,一時間她的腦海中仿佛多出了一個零碎的男性人格,這個男人的記憶隨著白雪芹對腦子的逐步侵蝕,慢慢地在她的腦中出現,男人的人格與形象也逐漸在她的腦中完善。
白雪芹脫下一次性手套,捂住了自己頭。
有那麼一瞬,她自己的,林杏兒的,男人胡立言的三方記憶在她的身體裡進行碰撞,一時間白雪芹幾乎分不清自己是誰,她冷漠又平靜地注視著胡立言在她腦中漸漸構建,一方麵她又在尖叫著讓自己停下。
白雪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她徹底得到西裝男的大腦的控製權之後,西裝男的記憶就會進入她的腦袋。
在共用一個大腦的情況下,白雪芹與西裝男的記憶將不可避免的進行融合,那麼到時候的她還是原來的她嗎?
幾乎是瞬間,白雪芹就自問自答,不,到時候她將會成為新的白雪芹。
那麼同樣的,如果白雪芹與西裝男的記憶完全融合的話,如今的白雪芹對身體的控製權是不是就會被迫讓渡給“融合了記憶的白雪芹”呢?
也就是說如果她與西裝男記憶融合,她就會完全喪失對身體的控製權,成為一個與胡立言一樣的人格,永遠隻能活在腦海中。
她能接受自己的記憶會增長,但她不能接受自己多了一段同樣長的人生,這不是林杏兒的那種零碎記憶,融合之後白雪芹依舊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白雪芹,但如果融合了胡立言的記憶,到時候她恐怕連自己是白雪芹還是胡立言都搞不清了。
白雪芹坐了下來,也沒心情肢解整雞了,她的臉色有些陰沉。
她根本就沒想到人腦裡竟然會殘留記憶,而這樣的記憶竟然會影響到她。
又是這種辛辛苦苦結果卻白費功夫的感覺。
太痛苦了。
西裝男腦子的問題令她終於意識到,除非她再也不想成為自己了,否則她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得到屬於自己的腦子了。
她隻是想要一個腦子,為什麼也要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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