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份草稿，至少可以暫時緩解之前寧衝帶來的壓力。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秦長生長地舒了一口氣，拿起助手剛衝好的咖啡猛喝了一口，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嗯，大概就這樣了，明天再細修一下。”
聽到這話，楊雪轉過頭來，眼睛眯成了月牙。
“我這邊也整理得差不多了。關於那些流浪者的信息我已經讓人搜集了，要不要一起來看看？”
秦長生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向楊雪，接過她手中的鼠標，開始點擊電腦屏幕。
隨著鼠標的輕點，幾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屏幕上——那些是在白天見過的流浪者們。
秦長生說“這些都是你拍的照片？”
“那個地方沒裝攝像頭，平時也沒多少人走動，所以能找到的信息不多。”
“不過，我已經讓我的團隊儘可能地打聽消息了。”楊雪補充道。
當說到最後一張照片時，楊雪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她指著屏幕上的那個人影說道“唯獨這個人的底細，我們一點兒都沒查到。”
“附近的人都說沒見過他。”楊雪繼續解釋。
“今天下午，當我們的人試圖接近那些流浪者詢問情況時，他們卻變得非常敵對，甚至攻擊了我們的人，根本不肯合作。”
秦長生凝視著那張模糊的照片。畫麵上的男人蜷縮在一個破舊房屋的角落裡，用一件厚重的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能隱約看到半張臉。
雖然渾身臟汙，但他似乎比其他流浪者更為健壯，身上還帶著幾分鍛煉過的痕跡。
秦長生眉頭緊鎖，仔細審視著這張照片。為何自己之前從未留意過此人？
注意到秦長生陷入深思，楊雪輕輕推了推他“你在想什麼呀，看得這麼認真？”
“你一直盯著這張照片，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她問道。
經過片刻的思考後，秦長生回答“今晚我自己再去那兒看看。”
“不行！”楊雪立刻反駁。
“那邊很危險，你一個人去太冒險了。為什麼不能等到明天白天再去呢？”
感受到楊雪的關切之情，秦長生心中湧起一股溫暖，輕輕撫摸了下她的頭發“彆擔心，你老公可是很厲害的。”
“我隻是想去觀察一下這個人而已。”秦長生笑著安慰道。
楊雪聽到這話，緊繃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她輕輕轉過身眼神柔和地看著他“好吧，如果你發現了什麼，記得通知我。如果情況不對，立刻撤退，我們明天再帶人過去。”
“好的，沒問題。”秦長生點頭答應。
他們整理好東西，一起下班了。秦長生開車送楊雪回家，之後再次啟動汽車，駛向那片廢墟。
從離開大樓開始，他就感覺到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秦長生的直覺一向敏銳，但他沒告訴楊雪，免得讓她擔憂。今晚，他還特意安排楊雪住在冷家的老宅裡，與她的祖父相聚。
當車輛遠離市區，他漸漸察覺到了跟蹤者的方位。就在他的車後麵不遠處，有人正沿著同樣的路徑尾隨而來……
這人挺特彆的，他沒有用車，全憑雙腳追蹤，似乎對天海市的道路了如指掌。
能夠準確預測秦長生的動向，並且總是能找到更短的路線來保持追蹤的距離。秦長生露出一抹笑意，顯得有些興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