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拍了拍他的肩,讚許地說“不錯,很對我胃口,有空一起喝一杯如何?”
許寧說“那將是我的榮幸。”
軍人開心地大笑“記住了,年輕人,我叫戈洛夫德拓,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戈洛夫德拓轉身回到車上,準備帶領部隊離開,許寧看了一眼雨中的譚雅小姐,隨後叫來卡德亞福。
低聲交代了幾句,讓他帶葛利高裡返回馬利雪夫處理事務,自己則打算隨譚雅小姐回去參加晚宴。
他不想錯過與馬卡洛夫深度交談的機會,特彆是關於與尼古拉耶夫造船廠的合作事宜。
伊萬亞夫,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看到大家準備離去,才走上前來,敲了敲許寧的車窗。
車窗慢慢落下,露出了許寧驚訝的表情。
“怎麼了?”許寧問。
伊萬亞夫深呼吸了一下“我這個人直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說實話,我不喜歡你,但這次我要感謝你,感謝你救了卡德亞福和其他人的命。”
他說完,隔著車門深深向許寧鞠了一躬,說“謝謝你。”
許寧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他心裡嘀咕“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伊萬亞夫居然會說謝謝?”
不過,許寧感覺得到對方的誠意,於是微笑著說“不用謝,我們是夥伴嘛。”
許寧發動車子離開了,留下伊萬亞夫一個人站在那裡,眼神裡透露出複雜的感情。
回去的路上,雨慢慢變小了,吉普車的防護罩也被收了回去,坐在旁邊的助手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老大,這車叫什麼名兒?該不是您親手做的吧?”
“不是我還會有誰?”許寧瞥了助手一眼,想了想說,“給它起個名兒吧……就叫‘靈犀’好了。”
當許寧他們回到酒店時,天色已近黃昏,馬卡洛夫得知他平安無恙後,如約準備了晚宴。
許寧換上了床頭放好的禮服,稍微整理了一下,準備赴宴,下樓時,他心裡嘀咕,對這些外表粗獷的人竟有如此高雅的藝術品味感到不解。
儘管心裡這麼想著,許寧還是禮貌地問候了早已等候的譚雅小姐,然後上了為他準備的黑色伏爾加轎車。
就在他要關門時,譚雅站在門口,帶著一絲責備的神情看著他,“許先生,這不是紳士該有的舉止哦。”
許寧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往裡挪了挪,“對不起,對不起。”
他原本以為他們會各自乘車,沒想到是要共乘一輛車,譚雅保持著她的端莊與智慧,輕輕拉了拉那條剛好及膝的裙子,優雅地坐進車內。
在燈光的映襯下,她那修長的雙腿格外引人注目,許寧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了片刻,但很快恢複了鎮定,轉而看向窗外。
走在路上,許寧總覺得譚雅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異樣,仿佛她眼中藏著某種特彆的意味,那感覺就像是猛獸遇到了獵物,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每當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交彙,許寧都會不由自主地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想讓人看出他的不安。
他不明白為何譚雅會對他表現出這樣的態度,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才能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