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卡洛夫，能說這份電報裡的數據沒錯嗎？”
斯科洛夫握緊了手中的電報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眼睛也猛地睜大，嘴巴張得足以吞下一個燈泡。
“吃驚了吧？相信我，當你親眼見到那門火炮時，你會更加震撼。”馬卡洛夫激動地說，“因為它比你所見過的所有火炮都要強大。”
“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要帶許先生來見你了。”斯科洛夫放下文件，取下眼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後認真地問，“馬卡洛夫，這不是玩笑話，你能保證這份電報是真實的嗎？”
“絕對真實。”馬卡洛夫同樣鄭重其事地回答。
斯科洛夫被這些數據震驚了，但隨即臉色複雜，顯然內心正在激烈的掙紮。
終於，他做出了決定，抬頭看向許寧說道“年輕人，既然你想與我們合作，那麼現在機會來了。告訴我，你知道如何設計反艦導彈發射係統嗎？”
許寧一時愣住了，他原以為與尼古拉耶夫造船廠達成合作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較量。
在前往會談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迎接重重挑戰的心理準備，仿佛要穿越荊棘密布的森林才能摘得那顆遙遠的明珠。
然而，現實卻出乎意料的平順，機會就這樣輕易降臨，以至於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夢境之中。
“……”許寧驚訝得一時無言以對。
斯科洛夫見許寧沒有立即點頭答應，而是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心中一緊。
他知道這任務並不簡單，但迫於形勢所逼，也隻好將希望寄托在這位年輕人身上。
畢竟，如果許寧能夠設計出超越常規水平的艦炮，或許也能解決他們長久以來麵臨的難題，反艦導彈發射裝置的研發。
“也許唯有他能在如此緊迫的時間內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斯科洛夫默默地想著。
當前局勢動蕩不安，資源匱乏加上人手短缺，讓整個項目陷入困境。
為了加速航空母艦的建設進程，必須儘快找到解決方案。
對於斯科洛夫而言，這艘即將誕生的巨艦代表著國家的未來和人民的信心。
斯科洛夫歎了口氣說道“我明白這個請求確實很為難你，但現在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
“如果你願意接手這個項目，我願意考慮給予一定的優惠條件，隻要不過分就行。”
“當然，關於經費方麵，我們儘量控製在最低限度。馬卡洛夫可能已經告訴過你，現在從上級爭取資金非常困難……”
“年輕人啊，有時候追求夢想比金錢更重要。難道你不渴望你的智慧結晶有朝一日能夠裝備到世界上最強大的戰艦之上嗎？”
聽到這裡，許寧不禁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位老先生不僅性子急，還吝嗇得很。
不過，他真正追求的東西並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
他轉動著眼珠思考片刻後問道“可以告訴我這種武器具體安裝在哪裡嗎？還有，它目前進展如何？”
斯科洛夫聽罷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連忙解釋道“這套反艦導彈發射係統計劃安裝在烏裡揚諾夫斯克號航母的船首位置上。”
“雖然我們已經製造出了一個原型，但其性能不儘如人意，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用處，因此我才想要重新開發一套新的係統。”
許寧眉頭微蹙，疑惑地問“航母的船首？斯科洛夫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坦誠相見。
我知道您可能對我亞裔背景有所顧慮，但是請不要隱瞞事實，誰會在航母最顯眼的位置設置這樣的武器呢？”
此話一出，斯科洛夫與馬卡洛夫頓時麵露尷尬之色。
馬卡洛夫輕撫下巴，無奈地笑道“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解答吧，許先生。”
“首先，請相信斯科洛夫並沒有欺騙您。這一切都源於我們前任領導赫魯曉夫先生留下的曆史遺留問題。”
許寧的眉頭緊鎖，滿是不解。
“嗯？這事兒和他有何乾係？”許寧疑惑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與不解。
馬卡洛夫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局促不安，“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赫魯曉夫先生始終堅信導彈才是未來的主宰，而航母在他眼裡不過是海上的移動靶標。”
“因此，他對建造核動力航母一直持反對態度。為了繞過他的反對，我們在設計上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
馬卡洛夫繼續解釋道，“比如引入反艦導彈係統，就是我們所做調整的一部分。
而且，為了得到批準，我們甚至將它重新命名為載機巡洋艦。
直到赫魯曉夫下台後，才恢複了烏裡揚諾夫斯克號這個名字。”
許寧聽罷，臉上寫滿了驚訝，他喃喃自語“原來背後還有這樣一段事情……”
儘管許寧在穿越前已經對烏裡揚諾夫斯克號有所了解，但那些信息多聚焦於其輝煌的技術參數以及最終命運，而非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沉思片刻後，許寧終於開口“斯科洛夫先生，能否允許我先去看看原來的反艦導彈發射裝置？之後再決定如何改進呢？”
斯科洛夫聞言頓時眉開眼笑“當然可以，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他心中暗喜，最怕的是對方根本提不起興趣來查看。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斯科洛夫的笑容凝固了。
“除此之外，我還希望能夠親自登上烏裡揚諾夫斯克號進行參觀。”許寧沒有等待對方同意便直接提出了要求，將其作為談判條件擺上了桌麵。
長時間的沉默過後，斯科洛夫緩緩問道“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對此，許寧早已胸有成竹，“您也清楚，反艦導彈係統的布局相當特殊。從我剛才的表情中您應該也能看出這一點超出了我的預期。
考慮到我的背景，你們可能不會輕易詳細的設計圖紙。因此，唯有通過親身體驗才能確保我對整個係統的理解準確無誤，並在此基礎上提出創新性的改進方案。”
“若無法達到我的期望值，那我寧願放棄這次合作。”許寧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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