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廢物,當時我應該不顧一切追上去,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哈維那個渾蛋給宰了。”
謝標輕輕歎了一口氣“這不是你的錯,是我。”
大哥記得那一刻,正當他準備追擊時,瞥見了謝標腹部傷口再次滲血的情景,才被迫停下腳步。
聽聞此言,他眼中的狂熱消散無蹤,連忙解釋自己的本意。
“老大,我不是那意思……”
謝標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明白,我隻是心裡過不去這道侃兒。”
兩人相視無言,都清楚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何等艱難。哈維絕不會善罷甘休,而想要反擊卻變得異常艱難。
如今對方身邊必定是重兵環伺,即便是消滅一個輕裝連隊對他們而言尚屬可行,但麵對裝備精良、步坦協同的敵人,無疑是以卵擊石。
就在思緒紛飛之際,走廊儘頭出現了安保烈的身影,滿頭銀發之下是焦急的臉龐。
“許先生在裡麵嗎?”他急切地問道。
兩人點頭示意。
謝標輕聲說道“他才剛回來,這兩天都沒怎麼合眼。如果不是什麼火燒眉毛的事情,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安保烈的額頭上滿是汗水,急促地說道“偏偏就是這種十萬火急的事情。”
話音未落,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門,闖入了房間。
屋內,許寧半躺在一把躺椅上,閉著眼睛,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聽到動靜,他緩緩睜開雙眼,坐直了身子。
“你們這群熊人,看來還是學不會敲門這回事。”許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問道。
安保烈關上門,因為焦急,他的手有些顫抖,連聲音都在發顫“上級剛剛派來的人傳達了一個命令,他們要把我們的軍工廠收歸國有,改造成養豬場。而且,隻給了我們兩天時間準備。”
“如果不照做的話。”安保烈繼續道“他們將以危害國家安全為由,派遣軍隊來,直接把這裡夷為平地。”
“許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許寧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心中暗自咒罵。哈維這家夥這次真是要將他逼上絕路。
雖然不願承認,但這一次,哈維的確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良久,許寧才開口“等等看再說。”
“還等什麼呢。”安保烈幾乎要喊出來,“上麵隻給了兩天的時間,再拖下去,我們就真的什麼都剩不下了。”
“一旦軍隊來了,迎接我們的隻有炮火。”安保烈絕望的說道。
“我明白。”許寧平靜地說。
安保烈搓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顯得焦躁不安“那我現在就去召集工人,告訴他們這件事?”
“再等等。”許寧堅持道。
“可是隻剩下兩天了。”安保烈的聲音近乎哀求。
“許先生,我們隻剩下兩天了。”他重複道,希望能讓許寧改變主意。
“那就更需要等待。”許寧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