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您是許寧博士嗎?”她略顯喘息地詢問站在門外等待的許寧。
“沒錯,是我。”他回答說。
許寧點了點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一旁的辦公室內。
其實,他並不是故意要避開對話,而是因為眼前這位女士跑步時胸前的起伏讓他難以移開視線。為了避免尷尬,他隻好假裝欣賞窗外的景色。
“不好意思,我是計算技術研究所的研究員徐舒。剛才機房有點小狀況,所以我遲到了一會兒。”她解釋道。
這番話讓許寧驚訝不已,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徐舒身上。
研究員這個頭銜非同小可,尤其是對於中科院而言。
更令人震驚的是,徐舒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在1996年的背景下,這樣的年輕研究員簡直鳳毛麟角。
此時此刻,許寧深刻體會到了彆人得知他隻是個本科生時的感受。
顯然,徐舒早已習慣於人們的這種反應。簡短介紹後,她便邀請許寧進入辦公室,並詢問“我的任務是協助你的計算工作,你希望我從哪裡開始?”
“我已經編寫好了基礎代碼。”許寧回答。
“但如果能幫我使用pi進行部分並行化處理,那就太好了。”
儘管有係統幫助,許寧自己也能搞定這一切,但多一個人就意味著更高的效率。
接著,他問起關於數據傳輸方式的問題“你會編程嗎?我們用什麼方式傳輸數據呢?磁帶、軟盤還是”
說著,他從背包中取出一個裝著硬盤的小盒以及一份詳細的計算文檔。
儘管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但為了項目的其他成員以及記錄存檔的目的,準備這樣一份材料還是必要的。
“哦,硬盤啊,這很好。”徐舒接過硬盤,連接上了一根pata數據線,隨即為許寧開啟了一個額外的工作站。
這樣一來,他們倆就可以獨立訪問硬盤中的資料,從而並行開展各自的工作了。
“這是關於遺傳算法的項目?”她好奇地問道。
徐舒剛啟動許寧的程序不久,便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等等,這難道是差分進化算法?”她驚訝地問道。
“你已經開始用差分進化算法來做優化了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
“你了解這種算法?”許寧顯得有些吃驚,他甚至不確定這項技術在1996年是否存在。
“我在伯克利讀博期間,其實參與過這種算法的研究。”徐舒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
許寧震驚的程度,幾乎可以與之前他對杜亦熵造成的震撼相提並論。
“我的導師當時提出這個算法,是為了解決切比雪夫多項式的擬合難題。
而且是在我畢業後,去年才完全開發出來的。這是我首次見到它被應用於其他領域,沒想到國內的智能優化算法已經如此先進了。”
麵對徐舒的驚訝,許寧一時不知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