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洪醒來的時候,得到的不僅是馮家被圍困的消息,還有淩海被殺的消息。
這兩件事讓李洪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殺了李沐陽之後,他就借機發難,逼迫沈天嬌立李明華為儲君。
這樣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實現他多年的心願了,可是哪兒知道淩海派去的人竟然是個廢物不說,還倒黴的遇到了沈星浩。
李洪怎麼也沒想到沈天嬌的動作會那麼迅速,剛出事她就派兵圍困了馮家,現在又親自去淩家殺了淩海,這簡直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以前他覺得沈天嬌隻不過是個仗著鎮北侯府勢的紙老虎,今日他才明白沈天嬌不是個紙老虎,而是個真正的老虎,不僅會傷人還會吃人的。
“王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元江隱藏起自己的急切,耐著性子看著李洪問道。
沈天嬌這次給了李洪一個措手不及,讓李洪完全亂了分寸,比起沈天嬌,李洪其實才是那個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
他從小長在京城,是受著彆人的尊敬恭維長大的,雖然為了坐上皇帝的寶座,他苦心經營了二十多年,但是其實他隻是在隱藏自己積蓄實力,並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
說白了他隻會紙上談兵,嘴上誇誇其談但是當真要用的時候,他卻成了沒頭蒼蠅找不著方向。
“王爺,要不然咱們就趁這個機會反了吧。”元江見李洪一直不吭聲,實在忍不住,“皇後都已經對馮家和淩家動手了,她應該很快就會來對付我們的。”
“我們要是再不行動的話,恐怕就要受製於人了,王爺咱們籌備了這麼多年,還是很有實力的。”
李洪用手扣著桌子,問道“沈霖那個老家夥在做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女兒和兒子都出麵了,他怎麼沒動靜呢?”
鎮北侯安靜的不同尋常,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李洪對鎮北侯不僅有忌憚,更有畏懼敬畏之心,這種畏懼敬畏之心是刻在骨子裡,揮之不去的。
不能確定鎮北侯的動向,李洪心裡始終無法靜下來的。
元江抬頭看了李洪一眼,他無法理解李洪對鎮北侯的那種畏懼敬畏之心。
“鎮北侯暫時還沒動靜,王爺,鎮北侯這個雲離的神話,現在早就是徒有其名了,咱們有實力又何須怕他呢?”
“再說了,鎮北侯此次回京帶的人很少,就算他在朝中餘威尚存,但是他若手中沒有人,也是枉然的。”
“王爺,今日機會難得,錯過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李洪本來就心亂如麻,這會兒又聽李洪在這兒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他的火氣就更大了。
“行了,彆說了。”李洪一拍桌子,怒吼道“你知道什麼?”
“什麼叫沈霖如今餘威尚存,什麼叫他手中無人也枉然?”
“你是真的沒見識過沈霖的可怕,和他在雲離的威信。”
“不需要一刀一槍,隻要他站在那兒,雲離國的軍士們就會自覺的服從他的命令,原因與他就隻是因為他是個沈霖,是鎮北侯,是雲離的守護神。”
這些年李洪一直在籌備,一直在積蓄實力,但是就是不敢下手的原因,就是因為鎮北侯。
他當年可是親眼見過,鎮北侯大殺四方時的樣子的,雲離國的戰神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他現在甚至不敢保證,他招募的這些兵士,看到沈霖的時候,會不會臨時倒戈,把刀槍指向自己。
彆的不說,單單隻是沈霖這個名字,就足以是他的這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了。
元江心裡不服,但是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他怕自己若是說多了,徹底惹惱了李洪,他的建國大夢就要破滅了。
“行了,趁著沈天嬌現在還沒有發難,趕緊先安排王妃帶著世子他們先離開京城,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李洪思索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吩咐我們的人,原地待命見機行事。”
“宮裡可有消息傳來,馮貴妃如今怎麼樣了?”
李洪把希望寄托在馮媛媛的身上,隻要馮媛媛不出事,李明華就還安全,李明華還安全的話,李洪就不會鋌而走險,在鎮北侯在京中的時候造反了。
“馮貴妃已經被皇後勒令閉宮反思,二皇子也被皇後帶到了毓秀宮。”
元江並不知道李明華是李洪親孫子的事情,見李洪一直關注馮貴妃,他還以為李洪和馮貴妃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利益關係了,畢竟李洪和馮家一向親近。
元江的話,讓李洪險些暈過去,這難道真的是命運的安排,要讓他反了不成?
李洪擺了擺手讓元江出去,他現在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長久以來李明華一直都是李洪的希望,也是李洪的支撐,他不能接受李明華出一點兒的事。
不管沈天嬌知不知道李明華是他親孫子的事情,隻要李明華在沈天嬌的手裡掌控著,他就會受牽製。
也許現在真的是時候棄掉李明華這個棋子放手一搏了,去完成他的帝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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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裡繼馮媛媛被沈天嬌責罰,閉宮思過之後,阮玉湖也下令責罰了何婉瑩,給她定了一個大不敬衝撞皇後的罪名。
讓何婉瑩的綠蘿宮,也閉宮全宮上下都不準出入,全體思過。
這突遭的橫禍,讓何婉瑩明白,她父親與慶親王合謀的事敗露了。
何婉瑩癱倒在美人榻上,頓時感到天都塌了。
她支持自己的孩子父親與慶親王合謀刺殺李沐陽,倒不是為了爭權奪利,畢竟她入宮多年沒有所出,一個連孩子都沒有的女人,就算是爭了搶了為沒什麼用。
她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能夠借著李洪的勢,把她得表哥也是青梅竹馬的情郎淩西風,從慎刑司裡放出來。
自從沈天嬌把淩西風關進了慎刑司,何婉瑩想了很多的辦法,想要把淩西風弄出來。
為此她去求過李睿,去求過太後,也讓人回何家去找過她的父親工部尚書何平。
但是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因為這些人要麼對她愛搭不理,要麼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要麼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想做卻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