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州哥哥怎麼瘦了?”
她將人渾身上下掃了幾遍,目光又在某處盯了幾眼。
他可不能瘦,不然怎麼和她生一個孩子?
解洄州聽著她滿嘴胡話,額頭青筋微跳。
她到底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瘦不瘦關她什麼事?
她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來騷擾他?她到底有何目的?
這麼想著,解洄州就動手了。
他直接將人扯進了門裡,而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想死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解洄州那把劍已經指向了她的喉嚨。
他這把劍,殺過很多人了。
她若是不怕死,他不介意送她上西天。
“洄州哥哥這是做什麼?”
秦霜梨看著鋒利的劍尖,她當然也會害怕。
他難道要殺了她嗎?
他不是一個病弱書生嗎?
秦霜梨再一次懷疑人生,難道她今天就要喪生於此了?
“洄州哥哥是想殺了阿梨嗎?”
“為什麼?”
“難道洄州哥哥不喜歡阿梨嗎?”
她抬眸看他,她在無聲的控訴著。
“阿梨隻是擔心洄州哥哥還未用早食罷了。”
“洄州哥哥卻想殺了阿梨。”
“嗚嗚。”
少女的眼圈變得很紅,“洄州哥哥想殺便殺吧。”
“阿梨就算死了,也是洄州哥哥的人。”
她挺著胸膛往前,仿佛真的不怕死。
秦霜梨隻是在賭,他一個書生,他不會冒著風險殺了她的。
果然,她賭對了。
“不知廉恥。”
解洄州丟下這麼一句後就轉身回屋了。
這會,他也不去管人還沒離開的事情了。
她最好主動離開這。
不然,他真的會殺了她。
若不是從前答應過養父不再殺人要考取功名,他一定立刻殺了她。
秦霜梨看著人回房後,她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她還活著。
理智告訴秦霜梨,她現在離開這裡比較好,可情感告訴她,她要是走了,日後更難靠近這個男人了。
不行,她不能害怕。
秦霜梨給人加油打氣,她提著食盒進了解洄州的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進來男人的房間,看起來很簡陋,但也還算乾淨。
彼時解洄州正在桌上寫著什麼,她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在抄書。
“洄州哥哥先將包子吃了好不好?”
她一點都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他身邊的空椅子上。
兩人的距離拉近,解洄州的鼻尖微動,他甚至能嗅到少女身上獨特的梨花香味。
他握著毛筆的手一緊,眉頭下意識皺起。
秦霜梨沒察覺到人的情緒,她又靠近了些“洄州哥哥需要阿梨幫忙嗎?”
“阿梨也會寫字。”
“阿梨可以幫洄州哥哥抄書。”
她語氣認真,仿佛不是開玩笑。
“洄州哥哥,包子真的要涼了。”
“你吃一個好不好?”
秦霜梨哄著人,見人一直不理她,她突然生了壞心思。
這不就是親他的好機會嗎?
如此想著,她也就這麼做了。
解洄州的注意力大部分在抄書上,所以一時沒有防備,他被少女親了個正著。
秦霜梨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親到人,她愣了好一會。
“洄州哥哥,阿梨已經親你了,可以吃了嗎?”
“洄州哥哥怎麼和小孩子一樣,要人親親才吃?”
她一臉無奈,但又滿眼的寵溺。
解洄州“……”。
男人周遭的溫度降到了冰點,他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這個女子,太不要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