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換衣服時,她也這般不知輕重進來嗎?
那她是不是也看過楊康的身體了?
想到這裡,解洄州心中的怒意更洶湧了幾分。
“出去。”
她怎麼能如此不知廉恥,還盯著他的身體看。
秦霜梨才來沒一會就被人趕了兩次,這會她脾氣也起來了。
走就走,不過臨走前,她要和人算一筆賬。
“解洄州,你昨晚來了我屋子。”
“你偷親我!”
她直截了當地開口,控訴著他。
男人聽著她的話,腦中下意識閃過昨晚他親她時的畫麵。
她被他點了睡穴之後雖然睡得夠深沉,可被他親到不舒服的時候,到底也會哼唧兩聲。
想到這裡,解洄州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略微有些紅腫的唇上。
是他的傑作,他承認。
因此,他沒開口否認。
秦霜梨卻以為他拒絕承認,她上前幾步,“你休想賴賬。”
“你還點了我的睡穴。”
她的後頸現在還有些疼呢!
解洄州即使坐著,他的氣勢也比秦霜梨強。
這會他隻是看了人一眼,後者就有些慫了。
他確實親了她,那又如何?
她沒親過他?
他們扯平了。
秦霜梨見人一副清冷模樣,差點沒被氣笑了。
好好好。
“阿梨今日來也不是來向解公子討什麼的。”
“阿梨隻想提醒公子一句,下次莫要再做這種卑劣之事。”
“從前阿梨不懂事也親過解公子,如此,我們便兩兩相抵,日後互不打擾。”
“阿梨已有心上人了,也不會再打擾公子,公子儘可放心。”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解洄州剛剛拿起的筆再一次折斷。
這是第三支筆了。
這一天過後,秦霜梨更過分了,
她不僅每天“康哥哥”“康哥哥”地叫,還總說那些曖昧無比的話。
氣得解洄州每晚都失眠了。
十月初九這天,是楊康的生辰。
楊家門大開,秦霜梨和楊康一起坐在院中說說笑笑。
後來,少女從廚房中端了一碗麵出來。
“康哥哥,這是阿梨為你煮的長壽麵。”
秦霜梨將麵放在桌上之後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荷包。
當然,這荷包是她在外麵隨便買的,楊康也知道。
“康哥哥,生辰吉樂。”
她祝他眼睛能恢複。
楊康還算好的一個人,他的眼睛若恢複不了,豈不是遺憾?
因為眼睛,他也沒再讀書了。
“多謝阿梨。”
“阿梨也吃。”
楊康第一次過生辰,他覺得有些恍惚。
楊姑娘是一個很好的姑娘。
“康哥哥,阿梨喂你吃。”
楊康知道,這句話是假的,但不知為何,他的心有了片刻的動容。
“好。”
他笑著提高聲音。
然而就在秦霜梨要喂人的時候,解洄州來了。
他就站在門口,目光緊緊地鎖著她。
秦霜梨隻看了他一眼就起身了,她躲進了屋子。
他不是不在意嗎?為什麼又來了?
她就是不想看見他了。
解洄州見人進了屋子之後久久沒再出來,心中的怒氣更甚了。
她這是躲著他了?
天知道他生氣多久了。
從一早秦霜梨開始下廚的時候他就生氣了。
她對楊康的生辰倒是上心?
給人做長壽麵就算了,還要喂他。
楊康自己沒手嗎?
解洄州很生氣,他氣炸了。
男人抬腳就往屋裡去,楊康想攔人都沒用。
房門狠狠地被關上,屋內,隻餘秦霜梨和他。
“解公子這是做什麼?”
他怎麼進來了?
秦霜梨有些錯愕,她還以為他走了呢!
“今日是我的生辰。”
就在少女以為人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出聲了。
嗯?
什麼意思?
今天也是他生辰嗎?
她還真的不知道。
不過,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關她何事?
“解公子說完了?”
若說完的話,就走吧。
秦霜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後,就打算出去了。
男女共處一室,不合適。
解洄州“……”。
這一次,他真的要瘋了。
她為什麼隻對楊康說生辰吉樂?
“我也要長壽麵。”
這麼多年,他也沒吃過長壽麵。
她為什麼隻給楊康做長壽麵?
秦霜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解洄州說什麼?
他也要長壽麵?
他要她給他做嗎?
“噢。”
“解公子出門上街就能買到長壽麵了。”
秦霜梨假裝聽不懂他的話,開門就要出去。
可解洄州攔住了她。
她聽不懂他的意思嗎?
解洄州頭隱隱作疼,心中頭一次生出了濃濃的委屈。
他在委屈。
他也想要她做的長壽麵。
“還請解公子莫要再糾纏。”
“阿梨要出去。”
他為什麼一直堵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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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麵色微冷,後來她趁著人失神時將人推開了。
她又去和楊康貼貼做戲了。
解洄州的心涼到了穀底。
他緩了許久之後才出門,望著院中快貼在一起的兩人,他的眸色更深了。
他知道……他吃醋了。
酸酸澀澀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他很不喜歡。
解洄州還有些不可置信,他真的愛上楊梨這樣的女子了嗎?
水性楊花又不知廉恥,他明明最討厭這樣的女子。
看著還在說說笑笑的兩人,解洄州到底冷著臉離開了。
他才不要吃醋!
不給他做長壽麵就不做,他還不稀罕了。
有本事她現在就嫁給楊康。
嫁給一個楊康有什麼好的?
她是不是不知道,楊康還有一個勢利眼的母親?
她嫁給楊康,定會受其母摧殘。
他就等著看她後悔!
秦霜梨看著人離開,嘴角彎了彎。
解洄州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