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蕪開心太久,她整個人都耷拉下來了。
太子讓她跪足六個時辰,跪完,她豈不是腿都要廢掉了?
秦蕪委屈又無可奈何,她又濕著眼眸看向了蘇子固。
他現在可是她的夫君了。
蘇子固看見秦蕪就煩,他看向秦霜梨。
“梨兒累不累?”
“要不要回去休息?”
他詢問著人,語氣溫柔。
“夫……”
秦蕪剛要開口喊人,卻被蘇子固直接打斷了“閉嘴。”
她一個妾室,不配喊夫君二字。
秦霜梨走在前頭,聽見的時候,嘴角彎了彎。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今日的心情很不錯。
“太子殿下有令,責你跪滿六個時辰。”
“現在就跪。”
就算太子殿下沒派人盯著,也必須跪。
秦蕪跌坐在地上,她的麵上滿滿的失望。
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以為自己能夠得到幸福的。
明明該掌控全局的人是她,可現在為什麼全變了?
秦霜梨那個賤蹄子,都是她害的,她為什麼不用跪?
難道,她和太子有什麼關係?
秦蕪想到這裡,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覺得自己真相了。
可沒一會,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的,就秦霜梨這樣的賤蹄子,她怎麼可能認識太子呢?
不會的!
秦霜梨沒那麼大的本事。
秦蕪才不信她能認識太子。
可若真的不認識,太子為什麼獨獨讓賤蹄子彆行禮?
秦蕪越想越亂,她想不明白了。
很快,她也沒時間想了,管家帶著人來了。
“秦小姨娘,請跪。”
他可是奉了世子的命來監督她的。
秦蕪知道他的意思,臉色更難看了。
她才正式進門第一天,就丟了這麼大一個臉。
氣死了。
可她……真的無可奈何。
皇權,隨隨便便就能壓死人。
……
秦霜梨離開大堂之後,嘴角一直都是彎的。
“梨兒真的不生氣嗎?”
蘇子固就在她身邊,他的心中煎熬無比。
他將秦蕪迎進門了,她真的不生氣嗎?
“夫君,阿梨不生氣。”
“隻要夫君和侯府能好,阿梨怎樣都行。”
“阿梨自是也想要夫君的心隻有阿梨一人。”
“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夫君不必介懷。”
她很大度,做到了正妻該有的大度。
可蘇子固還是不開心。
秦霜梨卻不管他,繼續往前走。
走到一半時,她突然頓住了腳步。
完了,解洄州怎麼在這?
他還沒回他的東宮去?
秦霜梨看著假山後的那片衣擺,她確信自己沒認錯。
那一定就是解洄州。
他躲在暗處,看她和蘇子固?
他這是什麼癖好?
不過想歸想,她到底不敢讓蘇子固靠她太近了。
“梨兒不生氣就好。”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去秦蕪的房間。”
他就算納了秦蕪,也一定不會踏入那個房間半步。
蘇子固說著就牽起她的手,後者瞬間想甩開。
完了,解洄州看著呢!不能牽。
“梨兒真好。”
蘇子固很慶幸,他娶的夫人,和其他愛拈酸吃醋的後宅婦人不一樣。
說著,他就攬住了她。
秦霜梨“……”。
這下真完了。
“讓我看看孩子。”
蘇子固拉著她坐在了院中的桌子前,他擺了擺手,讓綠竹退下。
綠竹臨走前,還不忘看了一眼秦霜梨,見她點頭,她才退下。
蘇子固見沒人了之後,他半蹲在她的麵前,他口中振振有詞“孩子。”
“有沒有乖乖的?不能吵娘親噢。”
“爹爹想你們了。”
“記得要平平安安出來。”
他輕摸她的肚子,秦霜梨想避開,但已經來不及了。
肚子被碰了個正著,男人的大手很大,但明顯比解洄州小。
“梨兒,孩子踢我了。”
這句話一落下,秦霜梨更緊張了。
解洄州可彆出來。
想著,她不禁看向了假山處,然而,這一次,她什麼都沒看見了。
那片衣擺也不見了。
解洄州走了?
走了也好,她鬆了一口氣。
蘇子固和秦霜梨在小花園待了一會之後才離開,前者將後者送回房之後就走了。
他該去軍營了。
秦霜梨目送人離開,她剛要叫綠竹進來泡花茶喝,卻發現解洄州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他的手,按在了她的後腰處。
這裡,也是她的敏感地帶。
他太壞了。
“阿梨,孤是不是和你說過?”
“不要離野男人太近?”
“忘了?”
的眼中帶著危險,整個人陰沉無比。
這會,他仿佛失去了理智。
解洄州簡直要氣瘋,天知道,他看見蘇子固將耳朵附在阿梨肚子上的時候,他有多想殺人?
阿梨居然沒拒絕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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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該死的男人!
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愛上那個該死的野男人了嗎?
“阿梨!那我呢?”
她如何看待他的?
解洄州突然逼問她,步步逼近。
他的眼底有了些許猩紅,他情緒不穩。
綠竹聽見聲音的時候忙跑了進來。
“姑爺,小姐的肚子……”
不能壓著。
綠竹很識時務,她知道解洄州喜歡聽什麼,她叫他姑爺總沒錯。
果不其然,解洄州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鬆動。
秦霜梨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有些難看,她沒錯過男人眼中的猶豫。
“夫君,我腿疼。”
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袖子,輕輕地晃了晃。
這麼說,應該有用?
果不其然,男人立馬起身,他握住了她的腳踝。
“哪疼?”
他的眼中滿是心疼。
怎麼又疼了?
可下一刻,他就看見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被騙了。
可那又如何?
隻要她沒事就好,被騙就被騙吧。
她最好……騙他一輩子。
不然……他一定和她算賬。
“這裡疼。”
她隨便指了一個地方讓他按摩,後者開始很快就幫她按了起來。
“夫君能聽阿梨解釋了嗎?”
剛剛的事情,她還是得糊弄一下他。
不然,以後他對她就更警惕了,她若想跑,就沒機會了。
解洄州聽見她的話,他沒抬頭,隻是手頓了頓。
秦霜梨知道,他在等她解釋了。
“阿梨是女子,男子若想做什麼,阿梨又如何能阻止?”
“夫君以為呢?”
“何況,那蘇子固又沒有對阿梨做什麼!夫君彆氣了,氣壞了身體,阿梨會擔心的。”
說到身體,她不禁又想起一個問題。
他不是短命嗎?怎麼還沒死?
唉!
真是奇怪。
解洄州很想開口說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說。
那個蘇子固摸了她的肚子,又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這叫沒什麼嗎?
她是不是真的把他當傻子了?
可沒一會,解洄州又想,當傻子也不錯,至少,她隻認為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