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事,都在這裡。”
解洄州不許人起來,他霸道蠻橫不講理。
可秦霜梨不敢不聽話。
“孩子哭了,他們一定是餓了。”
“夫君。”
她扯著人的袖子,開口。
“嗯。”
解洄州隻回應了她一個字就沒開口了。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中。
他早就了解過了,婦人坐月期間不可吹風,更不能勞累過度。
秦霜梨“……”。
她此刻有些熱,他乾什麼呢?
若不是怕她悶死,解洄州甚至想將她的頭都蓋起來。
“夫君,孩子哭了。”
她以為他沒聽見,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嗯。”
後者還是隻有這淡淡的一個嗯字!
他什麼意思?
孩子哭了,他隻嗯一下就完了?
或許是察覺到秦霜梨的怒氣,男人又開口說了一句“很吵。”
孩子哭了,很吵。
秦霜梨都要被他氣笑了。
“夫君將孩子抱給阿梨吧?”
她要喂奶。
她要親喂!
孩子出生後的第一頓,她想親喂。
解洄州卻依舊沒動,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許久之後,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孤為何要將他們抱給你?”
“阿梨不是說,他們不是孤的孩子?”
“那孤為何還要聽你的話?”
他見她的手又伸出被子,忙皺著眉頭又幫人塞進被子中。
秦霜梨聽著他的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他就任由孩子哭?
他怎麼那麼壞?
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該這麼冷漠地放任孩子哭吧?
可沒一會秦霜梨又想,好像自己也挺壞的?
罷了,她自己抱。
“不許動。”
“再動的話……”
他語氣一點都不好,逼近了她幾分。
兩個孩子哭得越發大聲了,抽抽噎噎的。
秦霜梨更緊張了。
是不是每一個當了母親的人都會這樣?
“夫君……”
她向他撒嬌。
“夫君難道不喜歡兩個孩子嗎?”
“此前,夫君不還想要他們當你的孩子嗎?”
也不知道是誰,此前還威脅她以後要教孩子叫他爹爹。
解洄州緊皺眉頭,他的心再一次涼了幾分。
為什麼?
為什麼阿梨還不和他說,孩子確實是他的呢?
他以為她是想要孩子出生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現在看來,事實並非這樣。
她為何要瞞著他孩子的事情呢?
難道……她其實從未……喜歡過他?
她的所作所為,甚至說的話,都是假的?
解洄州想到這裡,不禁又盯著人看了好一會。
兩人的視線短暫相接,解洄州的眼中閃過絲絲痛苦。
阿梨真的會是這樣的人嗎?
他不信她是這樣的人。
解洄州想是這麼想,可他的心中,早已千瘡百孔了。
最後,他到底將孩子抱給了她。
“夫君出去。”
她要喂奶,他當然不能留在這。
“為何?”
解洄州不懂,他認真問。
秦霜梨覺得他裝不懂,她的臉色微紅。
之前她雖放蕩了些,但在喂奶這件事上,她到底沒經驗,也不想讓人看見。
僵持好一會之後,她到底先妥協了。
“夫君先出去好嗎?”
“我要喂……”
還有一個字難以啟齒,她抿著下唇。
這會,解洄州明白了。
她要喂孩子!
那他為什麼不能在?
她是不是忘記了?他們已經做過很多親密事了?
男人頗有些咬牙切齒,“阿梨莫忘了,他是個男人。”
這會,他指著孩子說。
秦霜梨“……”。
然後呢?
他什麼意思?
“不能喂他!”
喂女兒他沒有意見。
這個兔崽子算什麼?
搶他的飯碗?
“你彆鬨。”
“出去。”
孩子真的哭太久了。
解洄州不管“阿梨也說了,孩子不是孤的。”
“既然如此,孤為何要遷就他們?”
他就坐在床邊,直盯著她看。
秦霜梨再一次無語,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孩子再一次嚎啕大哭。
這次,她什麼都不管了。
她三兩下除了衣服,孩子很快就吃到了想要的食物。
房間安靜了一瞬間,解洄州突然覺得喉中渴得要命。
最後,他到底偏開了頭,算了,不折磨自己了。
然而,兩個孩子這次哭得更大聲了。
秦霜梨手足無措,她的臉色爆紅。
瞧見解洄州充滿疑惑的目光之後,她小聲地開口“我沒那個東西。”
“夫君快抱去給奶娘喂吧!”
她剛剛生產完,還沒有產奶。
這真是一件尷尬的事。
解洄州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之後,耳尖也紅了。
這一次,他沒有推脫,忙抱著孩子出去了。
然而,他根本不怎麼會抱孩子,兩個孩子被抱得不舒服,哭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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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梨心更疼了。
哎呀,她恨不得自己餓肚子。
好在,奶娘很快就抱去喂了。
解洄州很快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他又管起了她“快躺下。”
她的衣服還沒有重新弄好,男人主動幫她係好。
“夫君真好。”
這會沒了孩子在身邊,秦霜梨的理智都回來了一些。
她又哄起了人。
若不出意外,這兩個月內,她就會離開了。
這段時間,她當然得將人哄住。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現在辛苦些並沒什麼。
解洄州這一次卻理智了些“是嗎?”
“孤哪裡好了?”
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孩子的事情?
難道,她打算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會是他想的這樣嗎?
解洄州並不想將阿梨想得這般陰險,但沒辦法,他的心中越發的不安了。
秦霜梨驟然呆滯住,哪裡好?
寬肩窄腰,算不算好?
腰有力氣,算不算好?
應該算吧?
“阿梨,孤哪裡好?”
秦霜梨發現了一件事,每每解洄州自稱孤的時候,也是他最敏感的時候。
她若不好好說話,人怕要生氣了。
“夫君哪哪都好。”
“待阿梨更是沒話說。”
“阿梨喜歡夫君。”
“夫君也喜歡阿梨,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著,她主動勾住男人的腰,臉埋在他的小腹處。
她輕輕地蹭了蹭。
“夫君剛剛是在凶阿梨嗎?”
她又倒打一耙了。
解洄州都要被她氣笑了。
他凶她?
他什麼時候凶過她了?
他寶貝她都來不及,也隻有她以為他會凶她。
“夫君剛剛自稱孤,那就是在凶阿梨。”
“阿梨不喜歡。”
他自稱孤的時候,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感覺像一座大山,能將人壓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