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固,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你?”
他和解洄州連比的資格都沒有,他憑什麼以為她會喜歡他?
她已經得到了更好的東西了,怎麼可能還會喜歡爛東西?
蘇子固被她嘲諷得心尖一顫。
這樣的梨兒,他好陌生。
梨兒嫁進蘇家也快一年了,他從未看她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現在,一切都變了。
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樣?
是因為他受傷了,她沒安全感嗎?
他以後一定會好的。
“梨兒……你聽我說。”
他的話含糊不清,但阿梨看懂了他的表情。
她為什麼會認識太子?
又為什麼會和太子滾在了一起?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還有話說。
“梨兒,你彆這樣。”
“你難道忘記了嗎?”
他掙紮嘶吼,可她聽不懂他的話了。
她被人奪舍了嗎?
她體內的人,究竟還是梨兒嗎?
不然怎麼解釋,她突然性情大變?
“蘇子固。”
秦霜梨站累了,她尋了一個還算乾淨的位置坐下。
“你知道我今日來做什麼嗎?”
她笑了笑,嘴角梨渦明顯。
她今日來,可是要告訴他一件大事。
蘇子固看著她,眼中的悲傷和難過將他占據,他太難受了。
他如何能接受,他最愛的梨兒竟然不愛他!
這麼久了,她一直都在騙他嗎?
她為何要這樣?
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該死!
秦霜梨,她好狠的心!
他的指尖攥緊,渾身透露著不服輸。
她為什麼要哄騙他!
他想知道答案,不然,他這輩子都無法安生了。
秦霜梨才不會將上輩子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蘇子固,我要和你說的話,你準備好聽了嗎?”
他聽完,可不要直接被氣死了。
她又笑了,白皙的小臉帶著得意。
蘇子固沒回應她,隻是手上的青筋越發的明顯了。
“你以為我們真的在一起過嗎?”
她一件一件告訴他。
她就想看人痛苦的模樣。
她上輩子枉死,這輩子,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蘇子固,其實,我們從未洞過房。”
他根本就沒資格碰她。
這話像是一顆炸彈,直接將蘇子固炸懵了。
她什麼意思?
她連這些都不承認了嗎?
她為了攀上太子,連他們曾經恩愛過的痕跡都要毀掉嗎?
她就這般……愛慕虛榮?
蘇子固氣死了,他很著急。
他想說話,可他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隻能咿咿呀呀,比三歲小兒還慘。
他覺得自己明白了。
他知道梨兒為什麼要這樣待他了。
她肯定是想攀太子的高枝,所以迫不及待想和他斷了。
畢竟他現在站都不能站起來,爛人一個,她如何會喜歡?
之前他以為梨兒不是這種人,現在看來……她和那些世家貴女一樣。
她根本不值得他的喜歡。
秦霜梨以為太子的高枝就很好攀嗎?
他就等著她狠狠摔下來的那一天。
太子會看上她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婦人嗎?
他不信!
他是男子,他最了解男子。
秦霜梨察覺到男人在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後來,她發現他的眼睛對她滿滿的嘲諷。
他是不是以為她愛慕虛榮,想攀太子高枝?
不過他想的倒也沒錯,她確實愛慕虛榮。
情愛有什麼好的?權勢和金錢,才是最好的。
秦霜梨想了想,又開口說了一句“兩個孩子,自然也不是你的。”
“蘇子固,我夫君寬肩窄腰,他還能讓我一次懷兩個。”
“你心裡對自己沒點數?”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喜歡你這樣的垃圾?”
蘇子固,哪裡好了?
她就是要將他打擊到塵埃中。
這不就是他上輩子最愛做的一件事嗎?
不理睬她這個過門妻子,最後還和表妹苟且有了孩子。
最後一杯鳩酒送她歸西!
這次,風水輪流轉。
“你連我夫君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最喜歡的,自然是我夫君。”
“日後,我還會是太子妃。”
為了氣死蘇子固,她什麼話都說。
也不管真假,隻要達到目的就行。
蘇子固確實被氣到了。
他怒極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以為秦霜梨是為了攀高枝,原來不是。
她和那個太子早就苟合在了一起,還懷了野種。
那兩個孩子居然是野種。
“蘇子固,我與解郎郎情妾意,我懷著他的孩子嫁給你。”
“這段日子,我還算過得不錯。”
“這是你的功勞。”
不僅養著她,還要養著她肚中的孩子。
蘇子固已經信了大半了。
因為他發現,他和秦霜梨親近的次數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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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的洞房他雖有記憶,但從沒感覺。
白日他要和她親近,她不是躲開就是找理由推開了他。
原來是這樣。
都怪他,被豬油蒙了心,居然沒早些發現。
“蘇子固,你全明白了嗎?”
秦霜梨嘴角彎彎,手中拿著一把匕首。
她在思考著,是現在直接殺了他好呢?還是多留他幾天?
讓他就這樣死去,也太便宜他了。
蘇子固看見匕首,這次徹底絕望了。
他看見秦霜梨眼中的殺意了。
她是真的沒有喜歡他半點,他憤怒失落又難過。
梨兒,她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自問自己從未對不起她!
她太狠心了。
難道,她以前認識他?還是說,他以前無意間做了什麼惹她不開心的事情?
他的腦子很混亂。
“對了,你知道母親怎麼死的嗎?”
她還稱呼藍氏一聲母親,為的就是氣死他。
蘇子固心想,秦霜梨這種不要臉的女子,她不配喊娘為母親。
她更不配當侯府的媳婦!
可,他的心終究不甘心。
他喜歡梨兒。
他真的很喜歡梨兒。
她說過,她也喜歡他的。
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他要在受傷之後還要承受這樣的暴擊?
“母親也是我害死的。”
藍氏害了疫病不關她的事情,但她確實是因為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