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洄州身上的傷說輕不算輕,說重也不算重,隻是他的心太疼了。
他在書房一待就是一個晚上,他的手中一直牢牢拿著鐵鏈子。
“阿梨。”
他摩挲著鐵鏈子,叫著阿梨。
他眼中的思念都要溢出來了。
“阿梨。”
不管他想多久,就是不知道阿梨為何不要他。
她的苦衷到底是什麼呢?
他以後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阿梨呢?
他現在就已經很想她了。
更深露重,他有些受不住了。
身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疼,男人的麵色都白了幾分。
可他依舊沒動,他抱著鏈子,眼中有水意。
阿梨她太不乖了。
他一定要將她找回來,然後給她一個教訓。
他不許她丟下他。
後半夜,解洄州就這樣抱著鏈子睡著了。
不過,他又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阿梨不要他了。
她說“解洄州,你聽不懂話嗎?”
“我不喜歡你。”
“你彆纏著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很讓人討厭?”
“滾。”
夢中的阿梨冷漠無比,說出來的話無比傷人。
解洄州下意識想要拉住人的手,可也被她嫌棄的躲開了。
“阿梨,彆丟下我。”
“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阿梨,你說,我改。”
他都可以改的。
隻要阿梨想要,他什麼都改。
他很聽她的話的。
可少女就是不理他,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管解洄州怎麼追,她都不理他。
她甚至越做越快,他隻能跑著追。
可沒一會,他摔在了地上,夢醒了。
“阿梨。”
他下意識呢喃出聲,後背汗濕。
原來,他做了一場夢。
雖然是噩夢,但他還是又回憶了一番。
因為夢中有他的阿梨,隻要關於阿梨,他都在意。
“主子該喝藥了。”
磐石恰好斷藥進來,見人醒了,忙開口。
他一覺睡醒發現主子在書房睡著了。
一開始他還覺得沒什麼,後來才知道,主子發起了高熱。
若不是他發現的及時,主子可能都病死了。
解洄州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藥,並沒有心情喝。
他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可他剛站穩,就發現天旋地轉。
他怎麼了?
“主子的熱還沒有退。”
“大夫說要靜養。”
磐石勸說著,語氣焦急。
解洄州緩了一會才覺得頭暈症狀好了些。
聽完磐石的話,他才知道自己怎麼了。
發熱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若是阿梨在就好了。
發熱的時候,若能窩在她的懷中讓她哄他就好了。
可惜,她不要他了。
這幾個字再一次從他腦中閃過,解洄州的心又碎了。
他瞬間低垂下了頭,眼皮耷拉,遮掩住了眼中的陰霾。
就在磐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解洄州將人趕走了“出去。”
他想一個人待著。
很快,房間就隻剩下解洄州一個人,他安靜得很,就坐在床的邊緣,渾身一動不動,他看起來越發陰暗了。
他的手不禁又摸到了鐵鏈,眼中的瘋狂更多了。
“阿梨。”
她休想不要他。
隻有他不要她的份,知道嗎?
這次,等他找到她,他要狠狠耍弄她,然後將她拋棄。
讓她也嘗嘗苦楚。
此刻的解洄州,陰暗,瘋批,陰濕,暴怒,全是他的代名詞。
遠在天邊的秦霜梨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小姐喝杯熱水。”
綠竹聽見她打噴嚏,忙給她倒水。
待會還要趕路呢!
小姐要是生病了,就不能趕路了。
“嗯。”
秦霜梨接過熱水喝下,身體確實舒服多了。
“再休息一會就出發。”
這次,不能再過多停留了。
也不知道解洄州會不會派人追查來?
“呀,笑了?”
大早上,她就看見她的兩個孩子笑了。
她的孩子笑起來可真好看。
“怎麼那麼開心?”
她和兩個孩子聊天,即使知道他們不能回應她。
“是不是知道娘親要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所以開心?”
江南可是一個好地方。
不僅景色宜人,還特養人。
妹妹笑得最大聲。
“娘親也開心。”
她給兩個孩子多穿了一件衣服。
外麵冷,孩子還小,必須保暖。
“小姐,可以出發了。”
綠竹進來,她已經讓人備好馬車了。
“好,走吧。”
主仆二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上了馬車。
“小姐,侯府的事,官差會不會查到我們?”
綠竹還有些擔心。
彆等下她們成了罪人。
“不會。”
秦霜梨搖頭,她早就準備好了。
對外,她已經不是秦霜梨了。
她們每個人都有了一個新身份。
她早就讓莽戎去造了一個假身份。
這個假身份,連官差都查不出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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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你便是柳吟,我是柳霜梨。”
“我們是姐妹。”
她抱著孩子說著,綠竹一臉感動。
小姐居然說她們是姐妹!
小姐真的太好了。
“記住了嗎?”
秦霜梨看著人,笑著說。
“記住了。”
綠竹點頭。
她們繼續趕路。
這一趕,就是半個月。
另一邊的解洄州因為傷得太重加上時常沒喝藥,他的傷久久沒好。
這半個月來,他發了好幾次熱,每次都差點要去他的命。
他的傷口也有些腐爛了。
他換藥不勤快,整個頹靡得很。
他連朝都沒去上,朝中大臣已經在不斷彈劾他了。
甚至有風聲傳出,皇帝就要廢太子了。
皇後急得團團轉。
這一日,她又跑去了東宮。
“洄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為何不去上朝?不去為你父皇排憂解難?”
皇後其實有很多疑問,但她都忍住了。
為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和侯府有什麼關係?
為何他的身上會有燒傷的痕跡?
半個多月前侯府失火,他的身上也多了些燒傷,皇後不得不多想。
可她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
解洄州與侯府並沒什麼乾係,他為何要進火海?
同為女子,皇後更是敏感,她就要抓住什麼了。
解洄州依舊冷臉,他沒理會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