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大夏兵敗如山倒,連丟好幾座大城,但剩下的都是各方諸侯,難啃的很。
南蠻兵雖然還沒打到驪城,但和淵很有遠見,利用父親的威名在驪城支起了班底,招兵買馬,總算可以稱得上是一方諸侯。
但兵是招來了,開始缺銀子了。
“將軍,時間不等人,您需要儘快決定。”
缺錢?商人不缺啊?
幕僚出的招便是打著保衛驪城的由頭,讓商人捐糧捐錢。
少年這兩個月成長飛速,知道這是真的已經到了彈儘糧絕的地步了。
“做隱蔽些,對商人許諾可再重些。”
捐,也得看能不能讓平民百姓知道,如果仗還沒打,便被百姓知道軍中無糧,那豈不是壞了他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失去了威脅,百姓沒有安全感,南蠻還沒到,百姓卻都跑了,那守城還有何意義。
……
肖瑤學習了倆月多,對這個朝代的字,總算能大概看懂,她自信拆開信。
信在手中左轉右轉的。
嗯……說是看懂,也不能說完全看懂。
這內容像是一個指引信息,她有點不明覺厲。
有什麼信息肖瑤肯定不知道,但靈魂執念深重到這樣,肯定是無比重要的信息在信中吧。
估計隻有那個叫和淵的才能讀懂。
她無奈不能出門,所以便一直向江回硯打聽和淵的消息,知道他們距離還是很遠,便有些焦急了。
“乖,局勢如此,總要我穩下手中的事再去幫你找那個和淵,彆鬨小脾氣。”
肖瑤確實被嬌慣出來了,賭氣的不喝喂到嘴邊的桂花蜜汁。
“喝一口,前兩天不是最喜歡喝這個嗎?”
“現在不喜歡了。”
肖瑤把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整張臉側了過去。
江回硯看不見肖瑤的臉。
無奈的寵溺一笑,他把碗放回了托盤,用手帕擦了擦手才把肖瑤的臉挪回來認真道:“答應你,不出半年,局勢便會徹底穩定,肯定會把信送到那人手上。”
肖瑤不開心質問:“之前還說年底,現在就又要半年了。”
“乖瑤兒,聽話,把頭抬起來,這樣壓著臉,待會都是紅印子。”
肖瑤被逗樂了。
“哪有那麼嬌弱,我又不是小嬰兒。”
“你永遠是。”
肖瑤對這樣的話毫無抵抗力,太怪了,簡直跟調情一樣。
“……我要午睡了,你出去。”
肖瑤紅著臉把江回硯趕了出來。
她哪裡知道,江回硯就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一步步蠶食她的防備心,讓她徹底適應他的存在和……這樣甜膩的情話。
……
林念祀和林父在大夏徹底亂起來前把家中族老,嫡係旁係皆送進湖州城附近林縣堡壘,開啟了隻許出不許進的模式。
林縣,林家的發源地,他家是林縣真正的地頭蛇,這裡一切都是林家息息相關的產業,百姓皆受林家恩情,吃穿不愁。
總算安頓好,父子二人在書房談話。
林念祀對著父親道:“父親,京城半年,辛苦了。”
林父看著三兒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祀兒,老實說,你是怎麼搭上江丞相這條線的?”
京城把商人召集扣留,打的就是吞下他們全部產業的打算,但林父圓滑,他看懂了,知道難以抵抗太子的勢力,轉圜半年之久,打算身死保全家,卻沒想到林念祀搭上了江丞相,三萬金不過是林家九牛一毛,卻把林父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還以為林念祀是被丞相欣賞,所以才搭救自己一命。
期待兒子講話的林父注意到他聽到江丞相四個字後,便眼神陰沉,拳頭緊握,如臨大敵。
林父大感不妙。
“什麼情況,從頭到尾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