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勉勉強強用山神廟裡廢棄的木板給抬下了山。
村長思來想去兒子死亡的緣由,很快便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隨即對大兒子說道“快,你立刻去瞧瞧那個女子的狀況。”
大兒子趕忙不迭地點頭。
關押山神“新娘”的屋子門,除了送飯以及解決生理問題之時,一直處於緊鎖的狀態,屋子裡的那女子也一直被綁縛著手腳,沒人認為在這般情形之下,這女子還能夠逃出去。
而負責看守、知情的那幾戶人家都各自有著活計要操持,抽不出那麼多人一直在此看守。
除了今晚鬨出動靜的那個老婦本身就住在那裡,很多時候並沒有人時時刻刻在此進行看守。
大兒子一路小跑著來到關押“新娘”的屋子前,剛抵達就發現屋子並未上鎖,他的心跳驟然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深吸一口氣,推開門,屋子裡麵幽暗無比,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姑娘,姑娘?”大兒子輕聲呼喚著。
角落裡,被綁著手腳的女子微微動彈了一下,卻並未回應。
大兒子走近一瞧,發現女子仍在,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這女子似乎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
“醒醒,醒醒!”
就在這時,肖瑤的假身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恐懼和迷茫,她虛弱又害怕地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大兒子皺了皺眉頭,試探著說道“我是村長兒子,我弟弟死了。”
肖瑤的假身瞪大了眼睛,拚命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大兒子一臉凶狠地瞪著女子,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這女子就矢口否認,肯定存在貓膩。
大兒子猛地伸手抓住女子的肩膀,用力搖晃著,怒吼威脅道“你若不說實話,老子此刻就弄死你!”
假身被嚇得渾身顫抖,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聲音帶著哭腔哆哆嗦嗦地喊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今天突然闖進來,還沒走近我就昏迷了,後麵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啊。”
假身半真半假地摻雜著講話,反倒讓村長大兒子深信不疑。
他是對山神較為信奉的那一類人,所以他馬上聯想到小弟死在山神廟旁的樹上這一駭人的事實。
難道是山神的警告?
這般想著,大兒子的心裡直發毛,再也不敢靠近那假身了。
他大致查看了一下捆綁的繩子,發現依舊完好無損,接著皺著眉頭退出房間,鎖上門後,便急匆匆地回去向村長稟報。
“爹,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才好?”
村長老淚縱橫,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懊悔不已,責怪自己沒有管教好兒子,致使他偷偷摸摸地溜進了山神“新娘”的房間。
“爹,您倒是說句話啊,明天咱們的祭祀還照常舉行嗎?”
村長心有不甘地閉上雙眼,沉重地點了點頭。
若祭祀不照常進行,他懼怕山神大發雷霆,那樣的話,他們所有人都難以活命!
“先把你弟弟後事安頓好,你娘那邊由我去說。”
……
肖瑤對於祭祀正常進行並未感到意外,第二天,她跟著江回硯前往時,村口已經聚集了眾多的人。
地上的各種祭品都被放置在筐裡,村子裡的人三三兩兩圍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