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暴雨如瀑,傾盆而下的雨滴拉成厚實的水幕,將整個城市遮蓋起來。
隨著一道熾白閃過,“轟隆”一聲巨響,狂暴的雷聲仿佛要毀滅一切似地,向四麵八方滾滾而去。
沒有了熾熱的陽光,在廢墟裡四處遊蕩的喪屍群不再躲藏到陰暗的角落,反倒是更加興奮地搜尋因為大雨倒灌,而不得不從低窪的藏身地逃離的幸存者。
被捕獲者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在雨幕中隱隱約約的傳向四周,很快就低弱下去直至再不可聞。
霧水幽曇國際社區,作為位於市中心地帶的一個高檔精裝住宅樓,環境優美,交通便利,是煙海市高級白領人群首選購置的小區。
此時的小區裡一片狼藉,從高處跌落的破碎玻璃和雜物堆積在裙樓下,被暴雨攪合成了一堆漿糊。
平街一樓的所有門麵都大大敞開著,黑洞洞的屋裡空空蕩蕩,但凡有點用處的貨物都被洗劫一空,隻剩下歪七倒八靠在牆上的貨架。
病毒爆發這些天以來,小區裡的幸存者也組織了好幾次對物資的搜尋和對外界的探索,最大的成果就是把小區裙樓下的商鋪一點不剩的搬到了樓上。
現在小區裡以每個樓棟為單位,相互之間因為對物資的分配,多少有了點火藥味,再不複前幾天眾人齊心合力清除樓棟裡喪屍的景象。
病毒爆發的時候,小區裡絕大多數住戶都去單位上班了,剩下的人本來就不多。
被感染變異的喪屍又有很大部分被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所以隻要小心一點,將整棟樓清理乾淨不算大問題。
將樓裡的喪屍乾掉後,把單元門封堵起來,所有人遷到六樓以上,短時間內也不用擔心會吸引其它地方的喪屍。
那些被關在屋子裡的喪屍就讓它呆在屋子裡就好,反正它們也不會開鎖這個動作,起碼現在還不會!
a棟8樓,802房間,一套80多平方的雅致房間裡。
陶夭夭雖然被四馬攢蹄般的捆綁著推倒在地上,嘴裡勒著絲襪,胸部都擠壓得變形了,但是卻依然鼻息悠長的酣睡著,完全沒有察覺到已經大難臨頭。
身穿迷彩褲和運動背心的陶夭夭,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高至少有175。
結實的大長腿,標準的九頭身,小麥色的肌膚,一條黝黑的麻花長辮斜搭在肩後。
凹凸有致的身材暗藏著洶湧澎湃的一對大殺器,很是讓人垂涎欲滴。
但是隻要有經驗的人仔細打量幾眼,就發現這個女人隱藏在看似修長的身軀裡的,是爆發力十足的可怕肌肉力量。
作為一條十萬噸級核動力遠洋貨輪的輪機長,見慣了了大風大浪的陶夭夭遠不是表麵上看來那樣簡單。
與窮凶極惡的海盜戰鬥,與震天撼地的風暴拚搏,闖過一道道生死線的陶夭夭敢於麵對所有的危險。
可是現在,她卻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丟棄在一邊,等待著屋子裡正狼吞虎咽的幾個男人最後的發落。
客廳的茶幾上,一鍋熱氣騰騰的泡麵放在迷你燃氣爐上,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每人抱著一個大碗埋頭狂吃。
紅彤彤的麵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晶瑩q彈的麵條不斷被三人呼進口中。
在沙發周圍還蹲著四五個老少男女,饑腸轆轆的畏縮在角落裡,看著鍋中越來越少的麵條不斷吞咽著口水。
梳著個莫西乾頭的精壯黃毛將碗裡最後一口麵條吞進肚中,用手指摳了摳牙縫,斜挑著禿眉看著身邊的胖子問到
“土肥,地上那妞兒好歹算是你姐,你真不怕她待會兒找你麻煩?”
被稱作土肥的胖子抹了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眨巴著一對老鼠眼,瞟了一眼地上的陶夭夭,滿不在乎的說道
“她姓陶,我姓廖,不過是我那個死鬼老爸娶了她那個麻煩的老媽,我和她算個什麼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