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聲破水,一條接一條的三角龍和異特龍衝破瀑布,其中一條三角龍的頸盾上騎著一條手拿末端有許多羽毛的灰毛伶盜龍,它正是逐日教教頭羽矛。
羽矛從三角龍身上下來,用冷酷和凝練的眼神望著六龍,身邊的異特龍和三角龍嚴陣以待。
“長矛……是你殺了我爸爸!”東波看著羽矛左爪上握著的長矛,不禁激動地說道。
原本羽矛把視線放在阿麗身上,聽到東波的話又把視線轉投到東波身上,冷凝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驚訝。
它疑惑地用右爪摸摸下巴說道“這體色……頭冠……你是那條副櫛龍的兒子?”
“是又怎樣!”
“唉……”羽矛麵色仍舊平靜,但閉眼沉聲說道:“你父親……確實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可惜龍死不能複生,再多理由也不能遮掩我殺死你父親的事實……”
“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東波厲聲喊道。
“因為你真的不是我對手!”羽矛答完提矛擺好架勢繼續說道“所以我想勸你現在知難而退,過幾年再來……”
可羽矛話未說完,東波衝到羽矛麵前,雙爪握拳想打飛羽矛,可羽矛輕輕一跳躲過,並迅速翻轉長矛對著東波的脖子就是一劈,脖子被打中的東波向前踉蹌走了幾步就向前一趴昏倒過去。
“活捉四龍,放過卡戎龍!”羽矛平穩落地後麵朝五龍,給身後的手下吩咐。
而三龍,也就是煉狂、蔚棘、土炮衝向前方的逐日教徒,隻不過土炮心中還有許多疑問,比如為什麼羅冠住處明明離天坑那麼遠,逐日教是怎麼找到咱們的?
為啥羽矛也就是那條灰毛伶盜龍在看它們的時候先看向阿麗而不是先看羅冠呢?它倆不是仇敵嗎?
不等土炮想完,逐日教的教徒紛紛也衝向三龍,跟西方中世紀的教徒有點類似,平常的時候是群平常的普通“人”,在戰鬥或滅巫的時候就是一群不畏生死的戰狂。
可三龍就在眾人毫無防備之際,後方猛然間投射出一道耀眼奪目的黃色光柱!這道光柱如同閃電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越過三龍,徑直地擊打在了正前方的一名教徒身上。
隻見那名不幸被光柱擊中的教徒,瞬間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整個身軀都變得僵硬無比。它原本靈活轉動的雙眼此刻雖然依舊能夠眨動,口鼻也仍然保持著微弱的呼吸節奏,但是他的身體卻仿佛與腳下的大地融為一體,定定地杵在原地,任憑如何掙紮努力,都無法挪動分毫。
更為詭異的是,那道黃色的光芒並沒有因為擊中這名教徒而停止傳播。它猶如漣漪一般迅速向著四周的其他教徒擴散開來,所到之處,凡是被其觸及的教徒,無一不是遭遇了相同的命運——身體僵硬如鐵,動彈不得。
最終,這道神秘的黃光在蔓延至第十個教徒的時候,終於緩緩停歇了下來。此時,那些被黃光擊中的教徒恐龍一個個宛如雕塑般矗立在原地,他們的身體表麵還隱隱約約殘留著些許的黃色光芒,這些光芒忽明忽暗,閃爍不定,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後方的教徒見狀,有的在最後麵的及時停下並用害怕的眼神看著被定在原地的同伴,但更多的卻是因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撞上同伴被定住的身體而摔倒在地的。
“又是定身術……羅冠呀,你用這學了一點皮毛的術式來與我及我的手下鬥,怕是我還沒抓到你,你自己就倒了吧。”羅冠對著三龍身後的羅冠說道。
此時羅冠左爪用一指對著那群被定住的教徒,對著的指尖仍帶著黃光,但它緊皺的眉頭和時不時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它控出十條恐龍很吃力。
羽矛左爪靈活地翻起槍花,翻了兩個整圓後舉矛迅速衝向羅冠。但有一道紅色的身影斜衝並用雙鏢截住飛速衝刺的長矛。
來龍正是煉狂,煉狂反起左爪翻轉飛鏢停住長矛後又甩出右爪的飛鏢打向羽矛,羽矛閃身躲過的同時,煉狂又伸長左腿用兩根腳趾夾住飛鏢並砍向羽矛。
說時遲那時快!羽矛反應迅猛如電,隻見他身形一閃,以自身獨有的第二鐮刀爪精準地攔下了那疾馳而來的飛鏢。與此同時,他果斷舍棄手中長矛,並以雷霆萬鈞之勢揮動尾部羽毛,猶如一條鋼鞭般狠狠地抽打在了煉狂的麵龐之上。
煉狂豈肯示弱?他猛地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咬下了羽矛的一部分尾羽。然而,這一擊雖狠,卻也給了羽矛機會,使其成功抽出了被飛鏢死死卡住的長矛。
再仔細端詳羽矛手中的長矛,令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堅硬無比的矛柄部位竟已被鋒利至極的鏢身生生削去了一大塊!但即便如此,此刻羽矛那雙原本冷淡的眼眸之中,卻突然閃爍起了熊熊燃燒的好戰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