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如此,倘若水渠早幾天壞,他們還能抽時間去修補,但現在農忙開始了。
又得每天點卯了。
他們若是為水渠耽擱了上工,立刻就會被扣工分。
事實上,他們勞作一年所積累的工分,能兌換足夠一年所用的糧食都勉強,更彆說還要兌換些錢票,總歸大夥都過的緊巴巴的,誰也不敢托大讓人亂扣工分。
“也隻能耽擱自己的事了。”村長無奈歎氣。
眾人也跟著歎氣,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
就在這時候,一道溫良醇厚的聲音響起“修水渠的事,交給我們吧。”
“?”
眾人下意識回頭,便看到秦序正溫和地衝他們笑,話自然也是他說的。
“你?”村長有些驚訝。
“呃,小秦,你會嗎?”
“學過一些管道設計。”秦序回答。
眾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哎喲,這是碰上專業的了!那感情好!隻不過……你們幾個人……能行嗎?要不清瑤留下幫忙?
至於清瑤耽擱的活,咱們每人給你擔一點,把你的工分補回來。”
“哎喲,行,都是小事啦。”
沈清瑤也知道直接拒絕大夥給她勻工分,大夥肯定是不願意的。
此時,給大家省工分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修好水渠,她好回去上工。
這樣一來就誰也不耽誤了。
眾人很快就商量好,然而該去上工的便準備工具和東西去了。
至於沈清瑤則跟著秦序回到了家中。
“你學過管道設計?那是什麼?真是修水渠的嗎?”
不怪沈清瑤多疑啊,主要是秦序的底細,她知道。
秦序在外頭呼風喚雨,專業卻是修管道?
唯一知道真相的強壯兄弟也到了兩眼一黑的程度,少主撒謊真是不打草稿,他學的設計管道哪裡是村民以為的,他學的分明是槍管的那種管道!
不過這是他們能說的嗎?
既然少主攬下這個活,他們也隻能打配合了。
想來水渠應該不難修。
故而幾人回去以後倒也沒有多糾結,一人拿了點乾糧物資就開始上山了。
他們沿著水渠一路往上走,距離村子近的地方都還很正常,一直到了靠近源頭附近,人們搭建的水管架子全都被摧毀了。
至於水管,它本來就是竹子,風吹日曬已經讓它風化,從高處摔下又被踩踏那必然是瞬間破碎的。
是的,這些引水的竹管掉地上以後,還被猛烈的踩踏過。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確實是野豬。
“感覺野豬昨晚在這裡開派對了。”
“?”沈清瑤和野兔一臉迷茫,對這個詞不太理解。
“呃,可以理解為開晚會,我的意思是它們昨晚絕對在這裡開晚會了。不然怎麼會把這些竹片踩成這樣。”
“不僅野豬。”
一旁的秦序淡淡開口。
眾人不由得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隻見在這淩亂的地盤,確實還有許多其他痕跡,其中一些便是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