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調解室門口,許桃才喘著氣停下來。
擦了擦淚推門進去。
卻正聽到警察在教育時今。
“出來吧,對方願意諒解,把醫藥費付了就行。”
“記得以後彆衝動,不要用打架的方式解決問題,懂了嗎?”
輕微傷及以下,雙方達成和解,警方不予追究。
許桃還在發愣,時今和夏雯已經異口同聲表示知道。
事情解決了,許桃一顆心直往下墜。
大廳裡,時今正和夏雯簽字,兩人並排站著,許桃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看到他倆在擠眉弄眼。
很熟稔。
許桃說不上什麼滋味兒,作為女朋友,男友和彆的女生一起泡溫泉,還為了對方大打出手,她好像該吃醋該生氣的。
可許桃沒什麼感覺,心裡亂的很。
耐心等他們完事,結束時,那幾個不依不饒的男人也從調解室出來,幾人站在一起握手言和,用執法記錄儀拍下來留檔。
時今吃了教訓,沒再意氣用事,當著警察麵轉了醫藥費過去。
這事就算徹底了結。
那幾個男人謹慎地互相看看,沒敢多說一句話,灰溜溜跑了。
就十分鐘功夫,他們所有資料,所有底細,就被人擺在了眼前。
不接受調解,可能就要接受報複。
幾人不敢深究一個學生背後是什麼背景,但也不敢再揪著人家不放,乖乖鬆口。
他們走後,趙清宴才出來。
時今和夏雯一前一後叫他宴哥。
趙清宴笑著應了,目光還在許桃身上,他先前是存了旖旎心思,但現在一乾二淨。
誰敢在宛城和秦桉搶女人。
他覷了眼時今,也就這傻子。
趙清宴客氣道“太晚了,去酒店住吧,明早我讓車送你們回學校。”
時今自然不會不答應,主要是他和夏雯東西還在酒店,出來得急,隻裹了羽絨服,裡麵甚至還穿著泳衣呢。
這樣回去不得凍死。
許桃這才注意到時今和夏雯,都光著腿。
她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拒絕,這個點兒恐怕也叫不到車,就算到學校,也進不去宿舍。
幾人坐了趙清宴的車,去溫泉酒店住宿。
路上時今一直在跟許桃表達對秦桉的謝意,許桃心不在焉,想提又不知道怎麼跟時今解釋這一切。
秦桉出手,應該是在她求情之前。
這個情,不想欠也要欠,
她乾脆閉著眼假裝睡覺,不過很快就到了溫泉酒店。
許桃看著價格板上,兩千多一晚的房費,皺了皺眉。
等時今毫不猶豫交錢開了一間時,她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回來。
時今最近手頭也太寬裕些。
就算簽了合同,投資商也不至於立即打款吧。
晚上她沒睡好,幾乎是失眠到天亮。
好不容易又坐車回到宿舍,許桃一頭紮到床上,才覺得心裡踏實下來。
這一睡,就睡到下午。
舍友昨天就陸續回了老家,現在宿舍隻剩下了她自己。
思來想去,許桃還是撥通了鐘易的電話。
她其實很舍不得這份工作,到秦煜亭上學前,算算還能再拿一個多月工資。
可不能跟秦桉再接觸了,這人太危險。
許桃說明辭職的意思,鐘易非常不解,問是不是覺得待遇低。
開學到現在賺了一萬,許桃想都不敢想,她隻能編了個借口“不是的,是路上太遠了,我現在放假,想多找幾份工作。”
鐘易隻好答應代為轉達。
許桃說出口覺得輕鬆不少,其實第一個寒假,她也想早點回去和阿婆團聚,隻是想著能多賺些錢。
現在乾脆翻開軟件買票。
高鐵要五百多塊,許桃向來節儉,選了t字開頭的車,十四個小時,隔一晚才到。
買好票正準備吃個晚飯去圖書館自習,許桃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打過來的時候她沒聽清是誰,對方自報家門,許桃才記起,這溫厚和善的嗓音,屬於秦家那位忙得腳不沾地的大少爺。
秦銘。
秦煜亭的父親。
在秦家工作也有一個多月,許桃多少知道些內情,秦煜亭對外,是秦家的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