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而快速地朝前駛去,許桃所有的堅持與底線,化為泡影。
秦桉要帶她回家,兌現賭約。
索要報酬。
秦桉隻穿著件暗黑色襯衣,單手將許桃困在自己腿上,領帶早已不知道丟在何處,領口扣子開了兩顆,透出幾分散漫不羈的興味兒,說出口的話也輕佻頑劣。
“抖什麼啊?我有這麼可怕嗎?又不在這要了你。”
許桃不是在怕秦桉,是怕麵對往事,她咬著牙不說話。
秦桉抬起這張還帶著倔強的小臉兒。
瘦了一圈,憔悴成這樣。
回桐城前,費了多少心思給她養了些肉出來,沒幾天又瘦成這可憐兮兮的慘相。
到底是想著比她大幾歲,秦桉沒再接著欺負,捏著她手揉手背上的痕跡,吩咐司機開到市區最近的一處住所。
“對自己也這麼狠心,不疼嗎?以後不許掐了,”秦桉放在唇邊親了親,“這習慣可不好。”
小姑娘一緊張又害怕,就喜歡掐自己。
秦桉體諒她年輕,按著人到懷裡安撫“你到底是怕還是冷,還沒緩過來嗎?”
許桃嘶啞著嗓子,她本就嗓子疼,剛剛被逼著親了會兒,哭得有點慘,現在話都說不清楚。
離著很近,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秦桉也沒逼她。
車子拐進彆墅區,許桃後知後覺又慌亂起來。
在車裡還有司機,進了屋隻剩他們,秦桉勢必要動幾分真格。
她惶然望向秦桉,目光裡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央求,充滿畏懼與驚恐。
秦桉俯身,壓低了聲音逗弄她“早晚的事,不是嗎。”
許桃眼淚無知無覺流下來,又想去掐自己。
秦桉攔了,抱著人下車。
他不常來這邊住,但一應設施仍舊齊全。
開了燈,秦桉借著抱人的姿勢吻了幾下“隨便坐會兒,你太緊張了。”
他把人放進沙發,自己靠在酒櫃那裡,端著杯紅酒,靜靜等著許桃適應。
窩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更看出幾分瘦,倒顯得身材愈發凹凸。
秦桉眸色晦暗,有心不放過她,刻意用堪稱露骨的眼神描摹她的每一寸。
最終,許桃慢慢靠過去,輕聲喊他秦先生。
“想通了?”
許桃緩慢點了點頭。
“再喝點兒麼?你酒量挺不錯的,第一次喝酒,還能保持清醒。”
許桃不想喝,“我不喜歡酒。”
“成,不喜歡就不喝。”
秦桉將人半圈在島台,“這是哭了多久啊,嗓子啞成這樣。”
他不急不緩低頭感受著許桃身上的甜味兒,最後吻上去,勾著她舌汲取濕意,一點點脫了她的外套。
隻是越吻越不對勁。
秦桉皺了皺眉“你是不是發燒了?”
呼吸比剛剛還要熱,身上燙得驚人。
秦桉暗罵自己色欲熏心,連這樣的反常都沒察覺到,還以為許桃這鼻音和嗓音,是喝了酒又哭過的原因。
他捏了許桃腕子,像烙鐵一樣,又拉著人到懷裡,用唇試了試額頭溫度。
“病了怎麼不早說?”秦桉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樓上走,“折騰自己還是折騰我呢?”
許桃想,大概是她壞了秦桉的好心情。
秦桉抱她毫不費力,強有力的小臂托在後背,倒在床上時,許桃被他腕表硌了下,翻了個身蜷在一側不動彈。
許桃頭一沾枕頭,立即有些鬆快,卻又不敢放下防備。
秦桉屋裡的裝飾隻有黑白主色,冷硬單調,溫度卻暖和如春天,許桃緊緊攥著被子,呼吸急促。
她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微張著唇喘息困難。
秦桉一邊摸她額頭,一邊叫人來。
“昨天凍了一天,今天又折騰,你存心的是不是?”
秦桉想翻退燒藥出來,又怕她喝了酒出問題,隻好把人捂嚴實,端了熱水等著醫生來。
許桃不跟自己過不去,接了水一口吞下,隻是嗓子太乾太痛,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弄濕了秦桉的褲子。
秦桉不跟她計較,攬著人一點點喂水“著什麼急啊,彆嗆著。”
許桃虛弱無力,渾身發冷,秦桉身上的熱意蒸得她又委屈又難過,咽下最後一口水,真的就哭出來。
哭聲脆弱又無助,嗓子啞成這德行,聽進耳朵裡還是嬌。
秦桉環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在許桃耳側和臉頰啄吻。
虧著是病了,不然他真做些什麼,這姑娘又該怎麼哭。
“水做的人兒是嗎?怎麼見了我就哭啊,”秦桉俯首親上她眼角,“哭壞了,我上哪找這麼漂亮的眼睛去。”
許桃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頭暈腦漲,氣喘籲籲仰著脖子靠在他臂彎。
秦桉呼吸也跟著重起來“把衣服脫了睡會兒,等醫生來給你掛水,明早就能好了,乖。”
邊說著,邊摸到許桃腰間,撩起了她的毛衣下擺。
溫熱的手掌探進去,許桃哭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