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似打定了主意“你感冒好了許多,興許運動運動會好更快?”
他在開著玩笑,調侃的口吻,但試探不言而喻。
“行不行啊,嗯?桃桃?”
許桃緊張而煩躁,被他抱著,像困在一座鳥籠裡。
主人開心的時候逗你,打造純金織造的囚籠,卻偏要在逗你的時候,征求你的意見。
就好像她有拒絕的餘地。
許桃被他今天身體強烈的反應嚇到了,又滋生出三分怨懟,她想,如今也沒什麼值得秦桉威脅。
頗有些賭氣道“這裡是秦先生的家,想住哪裡都可以。”
秦桉悶悶笑了,胸腔發出共鳴,他喜歡許桃鮮活的模樣,像在老宅見過的幾次。
喊他出去,摔他屏風,敢背地裡跟秦煜亭說些他的“壞話”。
秦桉好脾氣地順她頭發“房子送給你了,許老師不讓我住,我就不住,成嗎?”
許桃一僵,慌忙地撐著他胸口支起身子“我不要”
怕他生氣,又補充上“你送我的東西足夠了,秦先生。”
秦桉摟著她坐起來,笑說晚了。
說著,起身去書房,許桃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在書桌抽屜裡翻出了什麼。
紅色的證件。
秦桉本想就這麼放著,但以後還有更多的禮物要送,也不多這一個,乾脆都攤牌在小姑娘麵前。
“這房子離著宛城師範近,已經過戶給你,覺得周邊不方便,有機會帶你去市區再挑一套?”
他商量的語氣,沒注意許桃泛白的手指。
秦桉手續都辦好了,招呼都沒打過,房子,包括房子裡的一切,他都以不容拒絕的方式硬塞過來。
許桃顫了顫睫毛,沒接。
這樣,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
她連怎麼把這房子還回去都想不到辦法。
“怎麼了?有負擔?”秦桉丟了房產證,安撫地摸她小臉,手指蹭了蹭,留戀指下觸感。
“送你就收著,總不能白跟著我。”
許桃想起期限,試探地抬起眼皮,趁他現在心情不錯,又問了出來。
“秦先生,我大概要跟您多久?”
秦桉笑容淡了淡,倒沒有生氣“才剛在一起就急著分開啊,桃桃,你想多久呢?”
許桃哪裡能應對這個問題,她巴不得現在就換上屬於自己的衣服鞋子,飛奔回宿舍。
但秦桉遞了話柄給她,許桃想借著機會,小心釋放出自己的態度。
許桃略帶有幾分討好地靠近他“秦先生,一年可以嗎?”
秦桉無聲斜睨著她,“如果我不同意呢?”
“許桃,如果我想,可以留你在身邊一輩子,畢竟,我確實無法估量,對你的喜歡到底有多少。”
秦桉驀地笑出來,“跟著我到底有什麼不好呢?難不成你還想著,回到前男友身邊去?”
他低下頭來想吻她,仿佛懲罰似的,一雙眼睛一錯不錯盯著。
許桃見過幾次這個要吃人似的眼神,每次的後果,她都無法承受,本能吸了口氣,打斷他“秦先生!”
“嗯?”秦桉挑眉,等著她說辭。
許桃覺得秦桉在耍賴,先前也答應過會給期限,卻又說這種話逼她。
頓時萌生出不管不顧的想法。
“跟著您的確沒什麼不好,唾手可得的財富,宛城老百姓幾輩子積攢不下的家業,我該高興的。”
“但做生意也好,給您打工也罷,總要有個約定期限對不對?”
“您給了我明碼標價的東西,我很想問問,幾千萬的房子,”許桃清淩淩看著他,“需要我陪您睡多久呢?”
屋裡詭異地沉默下去。
秦桉默不作聲睨著她,手不輕不重撫了一下她側臉,深邃黑沉的眸子像是藏起了風暴。
他又恢複了往日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