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許桃就被秦桉從溫暖的寢被裡薅出來。
她幼時有小小的起床氣,後來長大就刻意改了這個毛病,隻是有時候會不經意流露。
比如皺眉,或是微微抿著嘴角不高興。
秦桉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悶笑著抱起人去洗漱。
許桃踢了踢腳,“我自己走呀!”
“我伺候你還不成麼,小公主。”秦桉心情極好,鋪了浴巾,扣著人坐在上麵。
親自擠了牙膏給她。
許桃睡眼惺忪,沒精打采刷牙洗臉,好不容易精神些,又被秦桉抵在洗手台上索要早安吻。
折騰完又吃了早飯,啟程去蘇市時,趕上了早高峰。
秦桉升了擋板,讓許桃側坐在他腿上,霸道纏綿的姿勢,一時一刻也不想分開。
車子路過宛城師範氣派的南大門,正好停在這堵著,許桃下意識往裡看了看,能看到有學生正在朝著一號教學樓趕早八。
她眼裡的失落幾乎要溢出來。
秦桉掐她下巴“下周一就放你回去,我要在蘇市待四五天,留你自己在家不放心,嗯?”
都是借口,許桃知道,秦桉想給她留下不可泯滅的印象而已。
懲罰與馴服的手段。
許桃收回視線,躺在他肩頭假寐。
秦桉把玩她脖子上的項鏈。
扇形的珍珠貝母吊墜,很襯她的膚色。
今早出門,許桃身上從裡到外,每一件衣服,都是他親自挑選搭配。
險些擦槍走火,令人生出君王不早朝的衝動。
秦桉自認眼光不俗,替許桃選了件米色的v領毛衣,搭配同色係垂順寬鬆闊腿褲,最近宛城氣溫低,外麵配的,是件厚實的水綠色羊絨大衣。
她氣質好,皮膚白,這種綠色也能撐得起來,挽著頭發像恬靜的千金閨秀。
秦桉掖了掖她耳後的發,在耳垂那顆項鏈同款耳釘上親了親“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不記得了,是阿婆帶我去打的,說是可以提前破相。”她小時候身體不好,各種辦法都試了,生病感冒的。
老人家病急亂投醫,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式。
不過後來許桃覺得,她身體好起來是因為乖乖吃飯睡覺,老老實實喝藥的原因。
秦桉笑了下,沒有在意這種迷信的說法,但可以聽得出來,許桃口中常提起的阿婆,是位對孫女疼愛到骨子裡的老人。
他隨口提議,要不要順路去一趟桐城。
許桃一怔,連忙搖頭“我不上學,阿婆會擔心的。”
她和秦桉見不得人,怎麼能讓阿婆知道。
秦桉也是無心一問,他隻是怕忙起來,許桃會悶,“蘇市有朋友嗎?約出來見一見,想去哪玩,想買什麼隨意,讓小程跟著你們。”
那張許桃還給秦銘的銀行卡,此刻就在許桃的挎包裡。
除了秦桉認為非常匹配的三萬塊報酬,還有他以零花錢名義,存進去的錢。
許桃不知道有多少,但終歸不會少就是了。
秦桉待她,一向是大方的。
許桃知道最好不要拒絕秦桉第二次了,以免他會認為自己對這段關係,有什麼成見。
“有個朋友,在蘇市大學讀書,我問問她有沒有時間吧。”許桃輕聲道。
秦桉果然高興,哄著她多說說關於自己的事。
許桃挑著上學那些枯燥無味的故事講給秦桉聽,他也頗有興趣的樣子。
末了,狀若無意問她“從小到大,追求者是不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