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蔫蔫的不搭理人,秦桉隻好先去打了幾個電話,找人壓下這件事。
免得照片和視頻流傳出去。
他安排好一切,再回到主臥時,許桃已經乖乖換好衣服,窩在藤椅裡發呆。
秦桉站那看了會兒才過去,霸道地和許桃擠在一起,摟著不讓她躲“還生氣呢?打人沒打夠?我給你打好不好?”
他抓著許桃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桃桃,彆人說什麼都不重要,你有足夠的底氣反擊,罵你,肆無忌憚罵回去,打你,千百倍還手,就是殺了人,都有我給你兜底,行嗎?”
他耐心將這些道理掰碎了,講給一個心思單純,還不懂社會險惡的姑娘聽,“你手裡有利刃,什麼都不要怕,今天你做得很好,願意為了朋友反擊,但桃桃,我希望下次,你伸出去的巴掌,是為了自己。”
見她沒反應,秦桉也是無奈,心裡不太舒服,又壓過去吻。
好歹這樣能給些回應。
這個吻有點兒激烈,許桃受不住,胡亂地掙紮,她沒心情和秦桉親熱,不同於以往的乖順,像隻張牙舞爪的刺蝟。
不肯讓人碰。
秦桉有的是辦法治她,又熟悉許桃一切,困著人在腿上坐了,等人徹底軟化,才攥著她手腕背到身後。
許桃是雙手合十的姿勢,虧著她柔韌性好,胳膊這樣抵著也隻是挺起了胸。
可她很難受,很委屈,仰著頭垂淚,破碎不失美感,像隻跌入陷阱的優雅天鵝。
秦桉咬她下巴,懲罰似的“還要跟我置氣?當著這麼多人麵不給我臉,桃桃,要學會適可而止。”
在學校裡,她氣衝衝像頭小牛犢,衝過來就是一推。
聲嘶力竭控訴,怪他。
又三番兩次躲,連個好臉都不肯給。
秦桉都忍了,但回到家不能還這樣,得聽話才是。
更何況,哄了也安慰了,識趣就該下台階,而不是這樣強。
許桃仰著脖子哭,胳膊擰著有點兒疼,她心裡更疼,心裡的火山還沒有燒儘,叫囂著要跟秦桉拚個你死我活。
她哭著說自己能罵出來的,最過分的句子“秦桉,你混蛋,你不是人,憑什麼欺負我”
“就是怪你,混蛋!我說了不穿這些衣服,不背包,你憑什麼逼我!”
“說了不要你們送!”
許桃恨不能去咬秦桉,但一動不能動,紅著眼睛做困獸之爭。
“我搬出來住,大家都說我被包養了,還說我不上學是去打胎,都怪你!秦桉,你混蛋,你王八蛋!”
她一個學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閒言碎語,鬨到這一步,不怪秦桉怪誰?
許桃甚至都不恨那些人的詆毀和侮辱,隻恨秦桉霸道蠻橫,強硬地主導她一切。
毀了她本該平靜的生活。
聲聲泣血。
原來藏了這麼多委屈。
那可真是辛苦她了。
“桃桃,我對你好,有錯嗎?”秦桉冷了臉,他這輩子,對誰都沒掏心掏肺過。
挖儘了心思疼她,到頭來全是錯。
“就差摘個月亮哄你開心,天天變著法兒疼你,為了你那點兒矯情的心思,兩個月了,我碰過你底線嗎?”
“許桃,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是麼?”
許桃跟他說不通,霸道慣了的人,對彆人好都是強硬的,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