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前一後在狹長的地下廊道裡走著,腳步聲在空曠中回響,四下並無活物。
據鄭的天回憶,這段廊道長約2公裡,出口就在酒店後門,當初規劃將幸福苑小區拆除後改造成一個大型商業綜合體,在香格裡拉酒店原來的老板操作下,杭城官府同意開完一條至酒店的地鐵過站路線,誰想這段都挖好了,幸福苑拆遷卻談崩了,規劃擱淺後,這條廊道線路也就荒廢了,久而久之也就沒人知道了。
“難怪彭三海並不知曉這條地下廊道。”
陸六一暗暗的想著,出發的時候如果知道這條暗道,當初那三名軍人或許就不會犧牲在這了,那麼警署最後的結局也就不好說了,多個人多份力量,吳法或許就能活下來。
他正習慣性的發散思維,忽然感覺身後傳來異響,回頭看去,隻見後麵的兩人摔在地上,鄭天正在掙紮的準備站起。
“她怎麼了?”
走到兩人麵前,隻見莫彩雲滿臉紅色,雙目緊閉,嘴唇乾燥起了層焦皮,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莫警官剛剛走著走著就突然軟倒了,不知道到底怎麼了,她之前受傷了嗎?”
鄭天焦急的說著,剛剛莫彩雲倒下時下意識的拉了他一把,連帶他摔到地上,傷口崩裂,冒出大片血水,此時疼的滿臉是汗。
現在隻能先暫停前行了,他先將鄭天扶到暗道坑壁邊坐下休息,再從背囊裡水取出水壺,走到莫彩雲旁坐下後,托起她頭顱墊在自己大腿上,擰開軍用水壺對著女警的嘴巴慢慢喂著。
莫彩雲緩緩撐開眼皮,原本清澈動人的眼睛此時卻充滿了迷茫和火熱,一雙手向他的脖子摟來。
“不對,她怎麼了?”
美人投懷送抱,陸六一隻覺得疑惑異常,在這樣的環境下以莫警官的為人和理智,絕不可能對一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男子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
“恩?”
他發現在美女警官白膩修長的脖頸上,一隻指甲蓋大小的粉紅色蟲子叮在其上,沒做多想,一手按住女警亂動的手,另一隻手對著那怪蟲曲指一彈。
怪蟲被一下彈飛,莫彩雲脖子上留下了兩個針孔大小的蟲子齒印,兩滴細小的血珠慢慢浮現在皮膚上。
莫彩雲扭動的更為厲害,力氣一下子好像大了很多,以自己的力氣竟然有些壓製不住,當然主要也是怕傷了對方,沒敢使全力。
正當一男一女好似情侶打情罵俏一般拉扯時,鄭天那邊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
他心裡一驚,抬眼望去。
隻見鄭天渾身顫抖,兩隻胳膊上長滿了綠蔥蔥的嫩葉,個呼吸間,綠葉就遍布了全身,寬鬆的囚服被身體裡的葉子微微撐起,看上去整個人都大了一圈。
“嗡”
那隻粉紅色蟲子去而複返,仿佛對女警的脖子有仇似的,閃電般撲射而來。
陸六一來不及細想,抽出被莫彩雲按住的手,單手一抓,隨後感覺手心一疼,不管其他,用力一握。
感覺蟲子在手心裡被捏成肉醬,攤開手心看去,一團粉紅色的氣體從中生起,向兩人撲麵而來。
他暗道一聲不好,忙屏住呼吸,可懷中的莫彩玉卻將這粉紅氣體眨眼間吸了個乾淨。
氣體剛一入口鼻,懷中麗人掙紮的更是厲害,力氣陡然間增長了數倍,一下將他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