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心知肚明，卻無人反感，反而殷勤應諾，一臉討好。
曹雪始終坐在薑離身旁，靜靜目睹這一切，心中湧起一絲厭惡，看向這些人時眼中不禁多了幾許憐憫。
幾個月前，她或許還是溫室中的純潔雪蓮，但如今，一切都變了。
住進那不足三十平方的居所，短短數月的經曆讓這個曾懷揣美好憧憬的少女多了幾分世故。
肖成……
他可不是來道謝的……
但她並未道破。
"不知他見了你會有何反應呢。"
曹雪瞥了眼身邊的薑離，不禁苦笑。
恐怕，直到現在，肖成都無法抹去早上在太子酒店中薑離留給他的心理陰影。
"誰知道呢，不過得好好感謝熊總才是，畢竟那張江山社稷圖的拍賣點子可是熊總出的，對吧，熊總？"
薑離含笑，不置可否。
"嗬嗬，你小子挺機靈，我看你挺有眼力見兒。如果你沒彆的工作，以後可以留在這裡幫我。"
熊全心情愉悅，已懶得去考慮薑離日後是否會背叛，隻想將這個識大體的人收入麾下。
與聰明人共事，能省去許多煩惱，薑離正是如此。
"那真是太好了，往後還得仰仗熊總提拔呢。"
薑離意味深長地笑了。
"……"
曹雪有些無奈，不知熊全是否會留意到肖成見到薑離時的神情變化，從中察覺些什麼。
其他人則馬屁不斷，時光飛逝。
客廳茶幾下的一包犬糧被無意中踢翻，粒粒犬糧灑落一地。
"熊哥，不好意思，我沒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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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翻食物的人連忙道歉，起身欲取掃帚清理，卻被薑離揮手製止。
"我看那隻狗也餓了好一陣了，正好犬糧也灑了，讓它吃了省事些。"
起身者一怔，思索良久，仍未領悟薑離的言外之意。
順著薑離的目光望去，他看見了躲在熊全身後的小獅子。
"如果你想將來在熊哥身邊做事，還是得有點眼力。這不是普通的狗，這是一隻幼獅，隻是鬃毛還沒長出來而已。"
他雖然對薑離露出不滿的神色，但內心卻暗暗歡喜，剛才想拍的馬屁已被他人搶先，正愁無話可說，薑離卻給了他開口的機會。
"你不清楚熊哥是什麼樣的人嗎？你這位朋友為何今日會來找他？他是養狗的嗎？！"
"幸虧熊大人的氣度恢宏，否則你現在恐怕難以保命。"
"一會兒肖公子即將與熊大人會麵，若你還如此不懂世故，隻怕肖公子一怒之下，你的安危便難以預料了！"
話音剛落，他仿佛覺得自己如浮雲般輕盈，特彆是從眼角餘光中瞥見熊全嘴角隱現的笑意。
這番奉承，可謂恰到好處。
"說得好，小子，今後追隨熊大人，得多向熊大人學習，若是缺乏洞察，日後遇見權貴一句話，足以讓你全家陷入危機！"
"……"
屋內的其他人紛紛附和。
麵對此景，薑離隻是淡然一笑，"你們難道是被惡犬蒙蔽了雙眼？那分明隻是隻普通的草犬，哪是什麼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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