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有位企圖闖入龍王神殿的挑戰者，我稍稍試探，便結束了他。”
薑離語氣平靜。
“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生命？”
平日裡波瀾不驚的影子此刻也顯得有些動搖。
根據剛才的事件，昊雲楓的實力顯然不弱，而且能讓昊宇都動容，在昊家的地位必然崇高……
"沒什麼，我的力量還沒達到天尊之境，隻差一步之遙罷了。"
"……"
薑離這番輕描淡寫的敘述，令影子啞口無言。
天尊之境的邊緣者。
還不算特彆強？
然而，影子思緒翻湧，身體微震，眼中的沉靜難以掩飾那份震驚。
三年前，魁首就已經斬殺過一位天尊之境的邊緣者嗎？！
"不必如此，我所殺之人不計其數，區區一個天尊邊緣者，不足掛齒。"
薑離從容地擺手，"姚老先生的傷勢惡化，是因為昊宇帶領人上門挑釁嗎？"
"大致如此，據我們的秘情報顯示，昊家近期有所動靜，不知是否與蘇家有關。"
"昊家的舉動無需顧慮，按原定計劃行事，查明當年接受蘇家投靠的究竟是哪個古老的武道宗門。"
"是！下屬告退！"
影子身影緩緩後退，消失於暗夜之中。
薑離並未立即返回車內，此刻姚思瓊正與那兩位少女談笑風生。
"以陳東對你的理解，他應該不會允許你像附骨之疽一般纏著我吧？"
薑離的目光飄向公園另一隅的暗影。
傅淩香的隱蔽手段比起影子來，相去甚遠，任何稍具修為的武者都能輕易察覺到她的存在，更何況是薑離。
傅淩香已知道自己被發現，便未再隱藏，身著漆黑緊身皮衣自黑暗中走出。
她的容顏顯得更加憔悴。
這段時間，她已探知薑離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
她也領悟到為什麼在薑離眼中，生命如此微賤。
"我不勸你放棄複仇，但我想知道，假如有一天你親手了結所有仇敵，你還會繼續這樣嗎？"
傅淩香抿著柔唇，昔日的正氣蕩然無存。
若換成她，情況或許也好不到哪裡去。
薑離從少年到如今的變化，在她的調查中，雖出乎意料，卻又合情合理。
任何人經曆那樣的變故，都會變得冷漠無情。
然而，能像薑離這般重返強者之路的，隻怕億萬人中也難尋一例。
"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我做事難道還需事事向你稟報，征求你的意見？"
薑離皺起眉頭。
"我是六扇門的人，你是修煉者，我有權管你。"
傅淩香堅定地回應。
以當前狀況看，薑離雖嗜殺，卻非濫殺無辜之人。
畢竟，以薑離的實力，若是真的嗜殺，如今的江州市恐怕早已無人生還。
"你或許不清楚，我所用的並非真氣，修習的也不是武者的道路，所以嚴格來講，我不算是一名修煉者。"
"如果你真的要管我，那就去京都六扇門總壇，申請一個專門監督我的部門吧。"
薑離微微一笑，轉身回到車內，留下傅淩香獨自立在空曠的公園中，怔怔地看著那輛寶馬轎車漸漸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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