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病危時,你如何回應我的求助?”
“我們年邁體衰,不奢求你們這些忘恩負義之人贍養,而你們,連三餐都懶得讓我這老婦自食其力。”
“現在,又喚我二嬸了?”
老婦人嘲諷的笑意刺骨。
她對張家的厭惡,深入骨髓。
雖隻是狹小的庭院,卻映射出世間人情的薄涼和世態的炎涼。
“當年我女婿尚為唐家之首,你們待我們何如?他遭受未知災難時,你們又是何態度?”
“怎麼?如今他親自尋來,就改口尊稱我為二嬸了?”
張宏遠望著眼前卸下偽裝的老婦,麵色愈發難看。
“你一直在忍耐!隻因害怕我們加害於你們,這些年你唯唯諾諾,若非今日女婿來訪,你可能還無法這般對我放肆說話吧?!”
張宏遠眸中寒光閃爍,他洞察人心,尤其看出對方眼中那毫無憐憫的冷酷,明白哀求隻會招致更多的嘲諷。
“如今你求我幫你求情,難道不也是一種隱忍?”
“假使將來你的張家重振旗鼓,你敢保證不會反過來咬我女婿一口?”
“張宏遠,我們都是聰明人,無需遮掩,你們今日的劫難,不正是你們父子親手種下的果嗎?”
老婦冷笑不止。
“你……”
張宏遠麵如寒霜,體內靈力翻湧。
眼前的惡毒婦人並非易於之輩,五年在張家忍辱偷生,如今有了倚仗,便立即高傲起來。
“若是我誓死也要拉著你們一同陪葬呢?!我的好二嬸!”
靈力湧動間,張宏遠猛然站起,不再顯露出一絲怯懦。
既然張家注定敗亡,他父子二人注定今日喪命,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然而,他尚未行動,一股徹骨的寒意驟然席卷全身。
驚愕之際,張宏遠望向立在一旁,背負長劍的青年。
“若你動手,結局難料,我有百般手段能讓你求生不得,不信,儘管試一試。”
蕭斬漠然說道。
他並未抽出背後的長劍
在一個幽暗的魔法世界裡,秦昊,這位神秘的法師,僅憑釋放出的魔法氣息,就能讓一個初階鬥士動彈不得,更不用說令他施展真正的法術了。
"你不是治愈師?!"
張宏遠終於意識到,為何這三位魔法師能帶著兩位年邁的長老安然無恙地從張家的禁地走出。
"我們的身份,你無權得知。"
"跪下。"
秦昊的聲音宛如咒語,他邁步向前,體內湧動的魔力如洪流般傾瀉而出,強大的壓迫感頓時籠罩四周。
嘣!
突然間,仿佛一座巍峨的山脈碾壓下來,張宏遠隻感到頭頂天旋地轉,抵抗之念尚未生發,雙膝已重重跪倒在地!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