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家邀吾前來,僅欲教授經商之道?”
未曾想,甫一入室,劉能竟率先發難,意圖打壓葉毫,提升自身談判地位。
既對方無禮至此,葉毫麵色隨之轉寒。
“爾等少年,果然熱血沸騰。”
劉能亦察覺失言,初次與後生洽談,遭遇怠慢,一時情緒失控,致雙方尷尬。
“吾年少與否,並非關鍵,劉大人所作所為,當心中有數,召吾來意,究竟何事?”
葉毫攜劉平落座茶桌旁,話語鋒利無比。
“葉東家似無意解此紛爭,不知汝之餐館,若暫停營業,尚能支撐幾何?”
劉能看到葉毫絲毫未有妥協之意,心中已然明了,顯然事態已非他原先所料想那般簡明。
“或許劉掌櫃以為,吾僅涉足人間煙火之業,卻未曾知曉,吾手握諸般造物之術,些許盈虧,於吾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耳。”
葉毫扮作滿不在乎之狀言道,其神情好似在述說著,區區錢財,豈能動吾分毫?
劉平望見葉毫此番姿態,頓時怒火中燒,麵色時而烏雲密布,時而雷鳴電閃。
此人怎會與他所設想大相徑庭?
常人遭遇此等情形,至少應有些許焦慮才是,經營酒肆者,食客與食材乃重中之重,葉毫旗下酒肆食材之源儘皆被截斷,此子不僅不四處尋覓新貨源,反倒是搞什麼市井調查,甚至直接閉門謝客,放棄生計,如斯行事,任哪家酒肆如此折騰,早晚必將破產。
“觀葉東主財大氣粗,對此小利毫不在乎,吾倒要瞧瞧汝能倔強至何時。”
劉能被葉毫氣得七竅生煙,步入包間門口之際,仍回眸狠狠啐了一口,滿麵怨憤與惡毒。
“何方妖孽,吾呸。”
“掌櫃,切莫動怒,與此類人生氣實屬不值,彼輩年輕,不知天地寬廣,待其日後遭受教訓,定會返身哀求吾主。”
一旁隨從見劉能慍色,趨炎附勢勸慰道。
“正是,須知教訓青年,方曉尊卑,業內法則,豈容輕視。”劉能陰森言道。
“是,掌櫃仁德,此類狂妄之徒,理應狠狠跌個跟頭,方可銘記教訓。”
包間內少了劉能二人,葉毫頓感舒暢,凝視自家東主這瞬息萬變之貌,著實令人瞠目結舌。
“東主先前之舉?”
劉平實在疑惑,葉毫如何能夠展現出與其迥異之性格,這渾然天成之演技,令對手放鬆警惕,實為上乘之策,值得深入研習。
“吾演技如何?日後將汝送往海涯之濱,劇組中深造演技,屆時麵對各類人士,皆能信手拈來所需表情。”
葉毫心想,這演技乃是在觀摩馮導演指導演員時,暗中揣摩所得,此秘技必須嚴加保密,以免損及東主尊貴形象。
“多謝東主栽培。”
眼見劉平滿麵歡愉感激之情,葉毫心中掠過一絲忐忑。
“交付汝之事務,究竟能否有所進展?”
閒談之餘,話題轉入正軌。
“吾遍查四周欲出售之牧野,農田多已荒廢,即刻接手,亦難解燃眉之急。”
劉平眉頭緊鎖道,自昨日至今,實地探訪多處,雖場所眾多,然皆無法立即投入使用。
“毋需拘泥於此等苛求,不妨尋覓山間村落,是否有租借之山地,可栽植果蔬,亦可飼養家畜,村中必有溪流池塘,足以蓄養魚蝦。”。
隨著葉毫述說的古老咒語愈發詳儘,劉平的眼中閃爍起奇異的光芒,如此尋找古跡的範圍便驟然緊縮,無須再漫無目的地搜尋。
“唉,我怎會未曾想到,這皇城周遭,諸多古老村落隱匿其間,必有能滿足我們所需之地。”
“嗯,此事必須於七日之內辦妥,吾將與你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