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梨拔完雞毛,瞬遂和胥昭也背著背簍回來了。
將東西提到廚房讓她過目,得來溫梨誇張地讚揚一句。
“真是太能乾了!”
“我何德何能得這樣兩個能乾的弟弟,簡直三生有幸。”
“待會兒一人賞你們一隻大鵝腿啊。”
“好耶,多謝溫姑娘!”
“多謝姐姐。”
“要不趁熱打鐵,再幫姐姐一個忙唄?”
“溫姑娘儘管吩咐,什麼忙我們都能完成。”
被忽悠得都找不到北的兩小子拍拍胸脯,鬥誌昂揚。
“看到石桌上那個木盆沒?”溫梨指指院子。
兩呆子順著她的手望過去。
“嗯,看到了。”
“幫我把盆裡那隻大鵝的細毛全拔光,一根都不剩,中午姐姐給你們做個香掉舌頭的鐵鍋燉大鵝。”
“小事一樁,包在我們身上。”
“相信你們,一定能出色完成任務,加油!”
“等拔完,姐姐一人再賞你們一根糖葫蘆。”
一聽有吃的,瞬遂掉頭就走。
“胥昭,走,拔完有糖葫蘆吃。”
“嗯,來了!”
蕭行嚴看她一頓溜須拍馬哄騙兩個單純的小傻子,咧著嘴角看破不說破。
不想端著藥杵坐在廊下搗藥的胥老嗤笑一聲,無語地白他一眼。
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兩,你自己不也被她忽悠著在剝葫蒜,還好意思笑話彆人。
溫梨將拔鵝毛的任務忽悠出去,事情又少一件,她可以著手準備煲雞湯的材料了。
洗完藥材,她拎著木桶將老母雞扔進桶內,提著桶去院外的溪溝處理內臟。
幫忙乾活的人一多,做起來就是快。
趁瞬遂他們拔鵝毛的功夫,溫梨已經將母雞放進陶罐中開始燉煮。
“溫姑娘,我們拔好了,給你端進去嗎?”
“不用,就放在石桌上,我到院子裡來剁。”
廚房的木桌有些搖晃,她要是在裡麵剁,指不定這桌子就散架了。
溫梨單手提著菜板和菜刀,另一隻手拿著兩根糖葫蘆。
她可是說到做到,真獎勵了兩人每人一根。
“辛苦兩位小能將,拿著,去洗把手再吃。”
瞬遂和胥昭高興地接過,蹦蹦跳跳跑去淨手。
蕭行嚴也將兩大顆葫蒜剝好,給她放筐裡。
溫梨看一眼,誇道
“多謝,沒想到黃大哥這手不僅好看還靈巧。”
“這沾了墨汁手的葫蒜頭,做起菜來肯定很香。”
“一會兒獎勵你多喝兩碗雞湯。”
某人翹著嘴角不以為意,“不就剝兩顆蒜頭麼,有何難,你還有什麼要幫的,隻管說來。”
“得嘞,有個活你熟。”
“幫我把背簍裡那把野蒜摘一下唄,一會兒給你們炒個野蒜臘肉炒飯。”
某人嗯一聲,正要轉身去廊下拿野蒜,不想溫梨湊過頭,悄咪咪與他說了一句。
“鹿茸湯今日沒法做,今日就先將就一下,簡單喝點補身的,等瞬風回來再給你們煲。”
蕭行嚴嘴角一垮,瞪她“溫梨,這湯你是過不去了是吧?關瞬風什麼事?”
溫梨閉嘴,立刻舉手投降,表示明白了,不多嘴。
“行啦我知道了,你快去乾活。”
揮手趕人。
蕭行嚴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被她點起來,氣得拿野蒜撒氣。
見他臉色不對,溫梨立刻找台階。
她提著菜板打算到石臼那裡衝洗一下,隻是這菜板有點沉手,剛才她差點砸地上。
眼珠一轉,她故意嬌滴滴嚷起來。
“哎喲,這菜板怎麼這麼沉?我提不動了,手要斷了,誰來幫幫我。”
看她嬌氣得裝模作樣,氣哄哄的攝政王還是黑著臉過去一把搶下,幫她提過去。
瞬間又得來一頓吹捧,“九郎你怎麼這麼威猛,我拎得重死,你卻跟沒拎一樣輕鬆。”
“果然是能上戰場殺敵的,佩服佩服。”
黑墨似的俊臉雖然還臭著,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往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