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老和藍婆一大早便啟程離開。
他們離開之時,天剛微亮,溫梨起了個大早,給他們做了兩碗餛飩。
老兩口吃了熱乎乎的早食,不舍地踏上北去的路途。
等他們走後,溫梨傷感了一小會兒。
直到他們消失在村子道路儘頭,她這才折回小院。
“姑娘起得這般早,要不回房再睡一覺吧?”
看她連打兩個哈欠,孫婆笑著勸她。
溫梨擺擺手,“都已經起來了,還睡什麼呀,不睡了。”
“今日天氣還不錯,就是冷得很。”
“化雪比下雪更冷,看來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
“我去把醃酸菜的大缸洗一洗,等割回大白菜,咱們直接醃上。”
溫梨搓搓雙手,呼著冷氣大喝道
“成,咱們今日就把地裡的白菜和蘿卜全收回來。”
“收完了把酸菜醃上。”
這下過兩次小雪,蘿卜和白菜被雪這麼一壓,吃起來脆嫩清甜,口感一絕。
霜殺過,雪壓過,要是再來兩場,這白菜蘿卜就得凍壞了,所以需要及時收割回來儲存。
“婆婆,辛苦您洗大缸,我回去再多包點餛飩,喂飽了,才好使喚他們乾活。”
孫婆婆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哎,得了,婆婆會洗的。”
“您一會兒要是包好了,把用過的鍋碗放著,一會兒讓燕兒來洗,您彆自己動手。”
“好,知道了。”
胥老今日要離開,小院中的所有人幾乎都起了個大早。
蕭行嚴本來就有早起的習慣。
如今他身體恢複如初,餘毒已清,隱疾也在一日日的調養中有了起色。
他便每日卯時正起來練劍,他一起,兩個影衛隻會比他更早。
柳伯也一早就起來伺候牲口,燕兒打了熱水,把姑娘和公子的衣服先洗出來去晾曬。
孫婆婆一般早上起來後,會先生了灶火給大家燒熱水。
特彆是這段時日公子每日晨起練劍之後,必要沐浴,這熱水便更加少不了。
其實蕭行嚴一開始是直接用冷水洗的,冒了一身熱氣後,一桶冷水澆下去,那熱氣瞬間全滅。
這不,有一次被胥老撞見,急忙製止。
“你現在正是養精恢複氣血的時候,每日洗冷水澡,咋地,你是嫌你子孫太多,要滅一滅?”
“不想早點傳宗接代是吧?那您繼續洗。”
為了能早日把人娶進門,不影響洞房花燭夜,自那日起,他便改成了泡熱水澡。
謝三公子謝淮序也有早起的習慣,他一般辰時起。
洗漱一番後,吃個早食,再回房中念書兩個時辰。
如今為了留在這裡,他的作息時間進行了調整。
從今日起,他巳時便要去村中祠堂給村裡的孩子們授課。
一大早,大家已經忙了不少事情。
隻有瞬遂呼呼大睡到謝淮序離開小院,他才迷迷糊糊起床。
自從那個十七皇子胥昭離開後,瞬遂鬱鬱寡歡了好一陣子。
要不是姑娘說,讓他好好舒坦幾日,適應一下沒有夥伴在的日子。
影從老早將人從被子裡拎出來去訓練去了,還容得他舒坦了這麼多日?
等瞬遂吃完早食,他發現兩個哥哥和柳伯在套驢車,他端著大海碗好奇地挪過來。
“哥哥們,姑娘是不是又要做什麼大事情去?”
“趕緊吃,吃完要幫姑娘割白菜,拉蘿卜去。”
“你一個人吃五個人的份量,不多乾點活兒,對得起姑娘給你的特殊關照?”
吃貨連忙點頭,“嗯嗯,又有活兒乾了是吧,我還有兩口,馬上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