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免提儘歡也聽到了這句話，看著長安頓時僵下的臉，她沉著臉走到長安身邊，手上接過他的手機，另一隻手時不時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一看電話頁麵。
方廷皓。
很好，果然和婷宜說的一樣是個沒腦子的。
“你說他害了周星耀？”儘歡語氣平靜冷漠。
“你是誰？”聽到對麵是一個女聲，方廷皓愣了愣，看了一眼電話發現沒有打錯。
“我是誰不重要，你說是長安害了周星耀？”
“不然呢。”方廷皓怒火中燒，要不是長安泯滅人性的訓練，星耀又怎麼會死在他麵前。
“方廷皓，你果然是一個自欺欺人的蠢貨。”儘歡冷笑。
還沒等方廷皓回罵她又說，“當年訓練的時候，長安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你們有沒有病情嗎？是他周星耀為了留在風雲隱瞞了自己有心臟病的事情，和長安有什麼關係，一個教練該儘到的責任他全都儘了，當年你們就在批判他，現在還想利用他這點愧疚讓他聲名儘毀？”
“你！”方廷皓氣急。
“我什麼我，當年周星耀不是多次跟不上訓練嗎，你是怎麼跟他說的，讓他堅持，說他一定能夠通過，要真說起來，你方廷皓才是害死他的凶手。”
儘歡話中惡意儘顯。
憑什麼！明明不是長安的錯，這些人就像是他做錯了事情一樣問罪他，讓他這麼多年都譴責自己，真正該問罪的不是一直讓他堅持的方廷皓和隱瞞病情不將身體當一回事的周星耀自己嗎！
當年的事發生的時候儘歡就在現場，不過距離稍遠，但是她聽到長安多次詢問周星耀有沒有病情，是周星耀自己沒有說並堅持要訓練的。
那時候的儘歡年紀還小剛剛學習醫術，沒有能力第一時間救治周星耀，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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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傷心，長安不傷心嗎？這也是他的弟子，他們還將周星耀的死全都怪在他身上。
言論傳出的第一時間儘歡就找到了證據，並向所有人證明與長安無關，但是人們隻固執的相信自己看見的，根本不相信放在他們眼前的證據。
所以這麼多年來長安在風雲的名聲一直不是很好，其中有些原因就是沒有人擁護他。
明明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受長安教導的。
到頭來卻倒打一耙。
這其中，方廷皓最甚。
方廷皓被她話中的斬釘截鐵說的愣怔。
真的是他害死了星耀嗎。
像是鑽進了牛角尖一般。
不過隻是一會兒他就反應了過來。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看見了嗎，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儘歡聞言笑道，“方廷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儘歡啊，當年的事情我也在現場，你也知道的不是嗎？”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是方廷皓掛斷了電話。
儘歡將手機放進長安的手中，拉住他的手，不再像剛才那般逃避。
蹲下身將他的手覆在自己臉上。
“我說過的，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他們。”
她全神貫注滿目溫柔。
“我知道。”長安抱住她，“我相信你。”
信她說的自己沒有錯。
但即使是這樣，對於周星耀的去世，長安還是不能忘卻，自責沒有少上一分一毫。
儘歡隻是輕拍他的後背，沒有拒絕這個擁抱，默默給他安慰。
有些話，不說不是不痛，相反，它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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