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了張啟靈並成功遞出了夾喇叭的請求,黑瞎子心情很好的在盲人按摩攤位上哼著歌,等著下一位來按摩的客人。
“小王爺。”一道清靈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黑瞎子動作頓了頓。
他是滿清貴族,父親是王爺,按理來說該叫他世子才是。
旁人也都這麼叫他的,會喊他小王爺的獨獨隻那一人。
“儘歡?”黑瞎子轉身,果然看見身後有一女人。
她穿著天青色旗袍披著一白色披肩,臉蛋白皙漂亮,隻不過看上去有那麼一絲絲病氣。
卻和她渾身的氣質很搭,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負。
好一個病美人。
黑瞎子心中感歎。
想他活了這麼些年,什麼樣的顏色沒見過,但這般符合他心意的還是頭一個。
隻可惜……
那個會叫他小王爺的人早在一百多年就沒了。
所以……
黑瞎子眼神暗下,像深淵寒潭一般,隻臉上還在笑嘻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它為了對付他們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就連死了百年的人都拿出來利用,隻是不知它是怎麼知道自己能夠長生的,明明已經掩飾的那麼好了。
想到這他眼中浮現出幾分陰狠。
他們最不該的就是假扮她。
他笑著走過去輕輕抬手,卻是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許是因為這人和他想象中的人的樣子太像,他手上沒忍心怎麼用力,隻是虛虛握住她的脖子不讓人逃脫了。
隻是她脖子上的項鏈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輕輕勾起她頸間的項鏈,是一個黃金做的小刀樣式的吊墜。
“真是為難你們了,為了扮演她連這東西都複刻了。”
他少時阿瑪和額吉關係便很好,額吉手上總是拿著一把漂亮的匕首。
他永遠記得小時候問起額吉時,她笑得溫柔“那是你阿瑪從前送的。”。
很多記憶早已模糊,額吉那時的笑容卻一直印在他的腦海中。
後來他有了自己的刀,才知道額吉那是笑的原因。
旗人之刀予所愛之人。
阿瑪愛慘了額吉。
那時他便發誓,日後也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做福晉,將刀贈予她。
他們也要像阿瑪額吉一般相愛一輩子。
儘歡是他青梅竹馬。
是漢人。
家中在朝中很是神秘,受到皇室重用卻不見其人。
他從未見過她的家人。
就連儘歡,也是不知怎得阿瑪額吉和她家為兩人結成了娃娃親,那時才將儘歡送到自己身邊。
兩人才當成的青梅竹馬。
至此,才有人看見這一族的人。
稍稍長大後,初初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心思。
他便去了首飾鋪子親手為她打了一個黃金的小刀吊墜。
他想著兩人這時還太過年少不到婚嫁之時,先將小刀給她拴住她,免得自己預定的媳婦跑了。
至於自己的刀,等到兩人成婚之時他在親手送給他。
小王爺想的很美。
他記得那時儘歡接過吊墜時很是不解。
刀樣式的吊墜配上她這副清清泠泠的樣子卻是不太好看。
“我不管,阿歡一定要貼身佩戴不能摘下來。”他胡攪蠻纏。
吊墜是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他希望她心中有他,如他一般。
“好。”她沒問,笑著接過,示意他為她戴上。
小王爺紅著臉靠近她幫她戴上了。
她是漢女,不知道旗人送刀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