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答應嗎？自己好像不能為他帶來什麼。
該拒絕嗎？可是自己好像卻是有些喜歡他。
她是他親手栽種，她見過他從幼時狼狽到現在人前風光。
他從小到大大多時候的戲曲也是唱給她聽的。
若說沒有想法，那太假了。
儘歡猶豫了。
謝雨臣看在眼裡。
“我並非完人，沒有親人無家可歸，和我親近的人下場都不好，你會嫌棄我害怕我嗎？”
“‘當然不會！”儘歡的話立即脫出口。
他怎會是他口中那般的人。
他解雨臣分明是貴人。
“我答應。”
儘歡還是答應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不該逃避自己的內心的。
分明在一起兩人都會開心，為什麼要因為一些若有若無的理由成為隔閡。
難道這就是喜歡嗎？
友情是大大方方，而喜歡是小心翼翼。
見她答應，謝雨臣很是開心，一時間不顧自己還有些虛弱的身體一下子坐了起來抱住她。
“真是太好了。”之前沒有問她，是因為感受到了她不知為何的小心翼翼。
如今倒是得償所願了。
兩人在孤雁大漠中擁抱，月色如華。
“啞巴張，是不是很羨慕啊。”在一旁悄悄觀察的黑瞎子看見這一幕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張啟靈。
張啟靈聞言並不搭理他，隻是拉好頭上的瓶蓋轉身離開，徒留黑瞎子一人。
見人走了，黑瞎子又看向那邊還在擁抱的人。
“真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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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些瘋子追求什麼長生，明明尋常的壽命最好了。
像他們這樣長生的人，倒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連人都不敢喜歡。
愛人雙鬢華發自己卻是容顏不改，眼睜睜見她死了卻無能為力，可不是誰都有勇氣經曆的。
我生君未生，君老我未變。
還是小年輕人好啊，遇見喜歡的人，就喜歡了。
黑瞎子掩下眼中悲楚轉身離開。
再回到人前，臉上又掛上了那痞笑，成了道上有名的南瞎。
知道儘歡會出現在人前，一開始謝雨臣就為她準備好了衣服，隻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來罷了。
儘歡換好了衣服，眾人來到阿寧的營帳商量明天的路線。
原本儘歡出現的時候阿寧就注意到了，隻是這人一直跟著謝雨臣寸步不離，謝雨臣昏迷自己也不好上去多問。
現在人也來了倒是方便了她詢問。
“花兒爺，帶著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來這地方是不是搞錯了。”
阿寧有些不愉。
謝雨臣知道阿寧是什麼意思，沒等她再多說什麼就開口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她不用你管，我會全權負責。”
阿寧被人落了臉麵上有些不好看“最好是這樣。”
麵對的人好歹是個姑娘，她也就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
隻是眼不見心不煩，讓大家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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