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下,謝九還是沒有告訴張起山幾人出來的狀況,隻是含糊的將裡麵的異常說了出來,其他的便含糊其辭。
張啟山自然知道他沒有說真話,但九門中人有誰是善茬,再是兄弟有些隱瞞都是正常,隻要在大方向上不要做錯事就好了。
臨走前,張起山若有所思的看了謝九身旁的儘歡一眼。
謝九知道他懷疑儘歡,但那又怎麼樣,隻要自己認準儘歡,隻要他沒有明確證據證明儘歡的能力和身份,縱使他是佛爺又是沒理的。
帶張起山剛出謝家,儘歡就從謝九身後探頭“他這次會親自去嗎?”
儘歡不喜歡他,恨不得張起山直接死在血屍墓裡才好。
她臉上的惡意太過直白,謝九看得一清二楚。
他清楚的知道張起山這些年的變化,但他作為兄弟,謝九不想讓他初出事,就大局來看,他也不能現在出事。
“彆搗亂。”謝九拉著儘歡的手。
聞言儘歡癟癟嘴,沒再說話。
之前天道來找過她了,說是此界唯一的麒麟幼崽在不久後會被張起山迫害。
儘歡一聽就清楚了。
怪不得自己剛開始時那麼討厭他呢。
神獸之間都是相互關聯的,張起山日後會傷害小麒麟,自己隻是提前感受到了幾分不對勁而已。
就算現在不能對他動手。
儘歡在心裡暗暗討伐。
日後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
傷害了天道偏愛的神獸就要付出代價。
張起山最終還是帶隊進了那處血屍墓,受傷很嚴重,但終究還是好好的回來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儘歡不高興了一整天。
還是謝九用一天不用練字才將人哄好的。
在兩人的相處中,儘歡漸漸淡忘了之前對謝九的不滿,兩人之間氣氛愈發的好了起來。
就連謝家的人都開始稱呼她為夫人。
當然,儘歡並沒有否認。
……
陽光絲絲縷縷透過窗欞。
這段時間謝九一直在著手謝家產業洗白的事,難得有了些好轉,他也有了空閒的時間。
“這字不是這樣寫的。”看著儘歡拿著筆沒精打采的塗著,謝九有些無奈,走到她身後環住她,握住她的手。
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般,儘歡都已經習慣了。
隻是嘴上不停的嘟囔著“寫的像就行了,怎麼寫不是寫。”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筆風,隻不過她的筆風比較獨特而已,憑什麼否認它。
儘歡看著筆下歪歪扭扭的字,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寫的抽象。
謝九嘴角抽抽,這已經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了,沒看出來這小貔貅年紀這麼大,竟然還會寫甲骨文。
當然,這話他沒說出來,要不儘歡現在就不僅是嘴上抱怨這麼簡單了。
儘歡百無聊賴的筆,手沒使一點力任由謝九帶動它完成一筆一劃的書寫。
實在是無聊了,儘歡就轉頭看向謝九。
這人生得高大,自己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下巴。
儘歡最是不喜歡仰視彆人。
她是瑞獸,是神獸,要仰視也是彆人來仰視她才對,即使是伴侶也不能例外。
一生要強的儘歡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前幾天在小說裡看到的好奇的內容。
聽說兩個人在一起會忍不住親近,儘歡回憶自己和謝九,好像除了牽手就沒有其它的了。
她不是什麼小白,自然知道有時謝九抱著她時的身體反應。
之前隻是好奇,但眼下儘歡突然覺得,比起練字,她更想試試書上看到的內容。
不是說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
她儘歡是個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