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學堂，儘歡便看見站在外麵等待她的齊衡。
儘歡腳步都沒停，直直往前麵走，絲毫不在意齊衡有沒有聽見她在裡麵說的堪稱膽大的發言。
“你還是心軟。”齊衡跟在儘歡身後這般感慨。
聞言儘歡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要說心軟誰比得上小公爺。”
到目前為止，齊衡學武隻做到了強身健體，堅定意誌的作用，還沒有能夠鍛煉到心智。
他依舊是那個懦弱的齊小公爺。
儘歡不知道有他自己這個例子在這，他為什麼還敢用心軟來說自己。
真正心軟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齊衡被她說的一噎，愣了片刻。
就這麼一瞬間儘歡就走上前甩開他一大段距離。
“怎麼走的這麼快？”心知在剛才的話題上自己說不過儘歡，齊衡決定轉移話題。
“我餓了。”儘歡腳步匆匆。
早上帶來的吃食她午間就吃完了，總覺得還差點水果和點心。
因此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齊國公府吃下午茶了。
知道她對於吃的熱愛，齊衡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跟上她的腳步。
兩人坐上馬車回了齊國公府。
“今天學的如何？”平寧郡主詢問著兩人，眼睛卻是看著儘歡。
“挺好的，夫子講得很好，學的很輕鬆。”儘歡自動省略了過程沒有說。
見狀平寧郡主也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就將這件事揭過去了。
那邊的盛府，卻不似齊國公府這般太平。
盛家姐妹三人出了學堂便各自去找自己的母親。
盛明蘭沒了小娘，便去找了盛老太太。
三人都將儘歡和她們說的話告訴了她們。
“真的？”王大娘子和盛老太太先是持懷疑態度。
女官的地位不小，儘歡即使頗得皇後娘娘喜歡，一下子安排三女官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當然是真的！”如蘭沉不住氣，率先看向自己的母親。
“儘歡可是長樂郡主，難道還能騙我這個小官之女不成？”想到自己親姐姐華蘭嫁人後的生活，比起嫁人，她更想去當女官。
況且，要是自己做到好，說不定還可以給姐姐和母親撐腰呢，省的那個林小娘在爹爹那處一直壓母親一頭。
如蘭想的很簡單。
老太太那處的明蘭卻是說“祖母，經過小娘一事我便知道了，靠任何人都是不可取的，人靠得住的終究還是自己。”
明蘭眼中全是不符年齡的堅定。
見狀老太太就沒有再勸她。
有了目標就是好的。
左右不過是在平日裡多花點時間學習罷了，也沒什麼壞處。
林棲閣那邊，林小娘的態度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當女官有什麼好的，好不如攀上一個高門子弟來的輕鬆。”
林小娘苦口婆心的勸著盛墨蘭。
盛墨蘭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將林小娘這番攀高枝論聽完。
等到林小娘終於不說了，她才抬頭“可是小娘，憑什麼？”
她語氣平靜，話語中的意思卻是不滿。
林小娘皺眉，沒等她開口，她又說。
“明明我不比三哥哥差，隻是因為他是男孩，就可以理所應當的享受家裡的最好的資源，而我卻要事事自己爭取。”
她是真的不服。
林噙霜疼愛女兒，她不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人，甚至因為知道這世道女子處境更加困難還要偏愛墨蘭幾分。
她嚅嚅嘴，到底說不出什麼墨蘭比不上長楓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