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在晚上礦上宴請時喝了不少酒,一回到招待所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臨近中午任洪波推醒沈卿塵,倆人洗漱後待著無聊就去找夏詩璿。
夏詩璿無事可乾,捧著本《圍城》看得津津有味。
“小夏看什麼書呢?”
夏詩璿忙從床上起來“沈總你們起來了?”
沈卿塵臉一紅“昨晚喝多了一覺就睡到現在。”
“這沒什麼,一定是前兩天沒休息好。”
“小夏你也愛看《圍城》?”
“宿舍的同學在看,我借來原想打發時間沒想到一看就入迷了。”
“你看到哪了?”
“方鴻漸和唐曉芙分手了。”
“這段呀!”
“怎麼了?”
“沒什麼或許正應了那句話“愛情就像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
方鴻漸與唐曉芙的愛情悲劇,看似偶然,實則必然。他們在那座無形的圍城中徘徊、掙紮,最終還是未能逃脫命運的捉弄。”
夏詩璿懵懂的大眼睛若有所思“沈總我覺得他們太可惜了,如果方鴻漸能勇敢一些或許會有另外一個結局。”
“應該是吧,但又有幾個人能克服自身的性格不足呢?”
任洪波聽他倆談文學一句也插不上有些心煩“你們倆是故意欺負我不愛看書,能不能聊點大家都懂的。”
沈卿塵收了話頭對他說“現在我們對這次投標做個複盤。”
“什麼是複盤?”
夏詩璿噗呲笑出聲來“複盤就是總結。”
“總結就說總結非要說什麼複盤,卿塵你再這樣我不跟你說了。”
沈卿塵收起了笑臉“洪波你認為我在開玩笑?”
“也沒有,卿塵你說我聽著。”
“我們雖然這次業務做的挺成功,但是以後就難了。”
任洪波的笑容僵在那裡,肉眼可見的低沉下來。
“洪波你怎麼不說話?”
“我說什麼?昨天還春風化雨一覺醒來就掉到冰窟窿裡了。”
“昨天阿龍和我說他父親對這次的投標不滿意。”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們不是中標了嗎?”
“礦長的意思是我們在裡麵耍了手段贏得不光彩。”
“那阿龍拿錢的時候他怎麼不說,又當又立這些當官的真t虛偽!”
“話也不能這麼說,礦長考慮的是升遷,我們這點生意在他眼裡不過是阿龍練手的道具。”
“卿塵那以後怎麼辦?”
“我想既然我們決定要做,就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就是這個話,我還不信離了張屠戶還不吃豬肉了。”
“洪波我不是說以後就不和礦上打交道了。礦長隻是說我們不能像這次這樣使手段,如果能公平競爭還是有機會合作的。”
“公平競爭?我們拿什麼公平競爭?論財力、論經驗我們哪一點能比得上蘇金龍和錢大江他們?”
“你先彆激動,我一直在想如何能揚長避短發揮我們的優勢。”
“想出來了沒有?”
沈卿塵搖搖頭“我隻是有個大致的輪廓具體還說不好。”
夏詩璿白了任洪波一眼“你能不能沉住點氣,一遇到困難就像火燒了屁股似的。
沈總我覺得在這場博弈裡麵我們的優勢是和礦上的關係,弱勢是實力不夠包括下遊的銷售渠道。”
“小夏你繼續說。”
“我也說不好,我就是覺得這好比三個人一個有東西想賣出去,一個有錢想買回去賺點差價,還有一個和這兩個人都熟悉利用信息差賺一點中介費。”
“我們就是第三個人。”
“洪波你先彆說話,小夏你說的不就是招標公司嗎,可是礦上有協議的招標公司了。”“沈總其實招標公司在資產處置上並不是最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