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千帆,則被刀氣直接打回畫裡,一下回到自己的宿舍。
黃山的一切,宛如做夢。
隻有左側肩背挨了一刀的傷痛,身上衣服沾到的太子的血,還有繪畫本子上繪製的新圖,證明了,並不是夢。
沈千帆還沒來得及處理身上傷口,門外就忽然傳來叩門聲。
是誰來了?
還沒查看貓眼,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妹妹,是我。”
沈千帆想了想,還是決定忍住疼痛,麵無表情地打開門,把沈知書讓進屋來。
沈知書看上去有些著急。
“你沒事吧?怎麼好幾天沒上班,也不跟家裡說?爸爸媽媽都急壞了,正準備坐飛機從國外趕過來。”
沈千帆一愣。
幾天?
她不動聲色翻了手機日曆。
沈知書沒有說謊,自己畫穿黃山,已經過去三天半時間,並不是瞬間。
緊接著,看到了手機一堆未接電話、信息。
沈家人包括沈父沈母的最多。
傅玄的姥姥也打過幾次視頻電話。
鄉下沈家那個原生家庭則毫不意外,一個沒有。
沈千帆麵色有些蒼白,身上還有血腥氣味,沈知書暗暗皺眉屏住呼吸,心中嫌棄“你快給爸爸媽媽還有家裡人說一下吧,你衣服這有血!”
果然是鄉下人,來了例假,也不知道收拾好自己。
真是又腥又臟。
要不是為了讓沈父沈母沈家人覺得自己關心沈千帆,她怎麼可能親自跑過來?
沈千帆低頭一看,是救太子時候沾到的血跡。
“好,我知道了。”
她先往微信家庭群裡發消息,報過平安,又轉發給了傅玄的姥姥。
刀傷要趕緊消毒止血,她就沒再管沈知書,去了洗手間換衣服,想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再去附近的醫院。
自己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沈知書也不想繼續待在這逼仄的宿舍。
正準備開門出去,卻看到從沈千帆的雙肩背包裡,掉下來一個東西。
她不經意掃了一眼。
立刻覺出這枚玉蟬絕非凡品,拍賣會少說也要十幾個億才能拍到,怎麼會在沈千帆手裡?
難道是沈父沈母,背著她和沈家人,偷偷給沈千帆的傳家寶?
這時洗手間的門傳來響動。
鬼使神差地,沈知書慌忙將玉蟬拿起來,收進了自己的包包。
“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千帆見她匆匆告彆,也沒有太在意。
她很快去了醫院。
看到是不尋常的刀傷,醫生都被嚇了一跳,“怎麼受的傷?報警了沒有?”
沈千帆心說,哪能報警啊?那可是古人。
酒精消毒的過程,疼得她齜牙咧嘴,麵上的肌肉都扯扭曲了。
一共縫了八針,七天後再過來醫院拆線。
期間得忌口,不能吃發物,比如豆類、牛肉、羊肉。
不能沾水。
最好是住院治療。
但是沈千帆拒絕了,隻請醫生開具了傷勢證明。醫生搖搖頭,打工而已,要不要這麼拚命?
恰好是周六,沈千帆不便洗澡,於是隻換了衣物,擦拭了身體。
又去菜市場買了筒骨老母雞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