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帆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打量視線。
心裡不由格外緊張。
難道保安大叔給的進場券,有什麼問題嗎?
手則已經摩挲在了手鐲上,隻要苗頭不對,就立即啟動暗器!
好在有驚無險。
這些人變臉飛快,恭恭敬敬地請她進去。
還派專人前麵帶路,一直把她請到地下拍賣行一樓的大堂。
那裡是沈千帆說要去的地方。
“客人,您要是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隨時可以叫裡邊的侍應生。”
沈千帆說好,他們才退下。
沈千帆感覺哪裡怪怪的,一時也顧不上。
“那是誰?”
“江爺,那是今天新來的買家。”
沈千帆剛進場,就被二樓雕花半鏤空陽台上的男人注意到了。
原因無他。
一般女士來這裡,不論貧富,都會盛裝打扮,盤發、佩戴耳環、珠寶首飾,身穿宴會規格的禮服,撒上自以為可以迷人的香水。
她們會儘可能地露脖頸、露胳膊、露大腿、露後背。然後在脖頸、手腕上佩戴昂貴的珠寶首飾,來彰顯她們的美貌和財富地位。
還會手挽一位同樣是盛裝打扮的男士,一同來到這個紙醉金迷的地下拍賣行。
沒有人,會像沈千帆這樣,頭戴鴨舌帽,身穿長袖t恤長款運動褲,腳上一雙軍訓鞋,身後背著雙肩背包。
全身上下,毫無重視這個場地的意思。
還單槍匹馬闖到這裡。
但。
她抬頭朝這裡無意識看過來。
江壑就發現,她唇紅齒白,膚色白裡透紅,眉眼間有著區彆於眾人的果敢、堅定,還有叫他頗感詫異的好奇、天真。
就好像是常年生活在地下室的老鼠窩裡,突然來了一隻大白鵝,瞬間攪起心頭的漣漪。
表麵漣漪隻是漣漪,很快又恢複平靜。
但底下的深淵處,卻不知是何等的漩渦,洶湧。
江壑扶著陽台上的扶欄,唇角輕輕勾起一個幅度。
低聲呢喃了一句“有意思。”
江壑的手下都是非常有眼力勁的人精。
如果不是人精,也不可能留在江壑身邊做事。
不需要江爺吩咐,他們就立刻像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朝著沈千帆這個獵物出動了。
沈千帆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女士,不好意思,臨時抽查,麻煩你出示一下進場券。”
沈千帆被嚇一跳,差點不小心按到了手鐲裡的開關。
“可是我的進場券,剛剛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被收走了啊。”
江壑在樓上看的清楚。
女人臉上流露出來的天真,沒有任何的偽裝成分。
這樣的人,對江壑這種人來說,實屬罕見。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樓下大堂,江壑手下“抱歉,我們這邊有規定,如果沒有進場券能夠證明你的進場資格,那就隻好請你離開這裡了。”
沈千帆摸了摸口袋裡的驅邪符。
“那行吧,我走。”
掉頭毫不猶豫走了。
江壑手下愣住。
樓上的江壑也明顯愣住。
怎麼這就走了?
那今晚的樂趣豈不是就少了很多?
沈千帆走那是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