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雄呆呆地望著慕晚晴,聽得哐當一聲,手中的刀已落地,他捂著胸口,倒退幾步“老天爺,我到底造了什麼孽。晚容不幸,慕天荒誕,連晚兒也···我這把老骨頭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就自殺吧,不過彆在我這裡。像你這麼老實的人,還沒機會吃監獄裡的飯菜吧,我送你一程如何。”南見秋冷冷道。
慕晚晴給了南見秋兩個巴掌“畜牲!”
慕敬雄咳嗽不已。慕晚容著急道“二妹,爸的老毛病又犯了。”
但她倆誰都沒有帶藥。
慕晚晴連忙同慕晚容扶著慕敬雄來到她的辦公室,送醫院恐怕來不及,但公司不會備這種非常規性藥。
此時,人事部的代理趙部長剛好在門口,見慕敬雄情狀,說道“老人家不會是急性心肌梗塞吧。”
慕晚晴連忙點頭,但見趙部長連忙從房間裡拿出兩包藥,遞給慕晚晴,說道“這個藥特彆好,我家中也有這樣情況。你們試試?。”
慕晚晴急忙給父親服下。那藥也確實靈,沒過多久慕敬雄的氣息頓時理順了很多,身上的鬱結好像一下子打開了。
慕敬雄吃下就明白南見秋兩人來的那天,自己發病時吃的藥便是這藥。後來雖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留下來的藥確實有效。
他舍不得吃完,去醫院尋求配方。醫院方麵始終不得其法,因為這種藥不僅沒有在國內銷售,在國外鮮少有渠道能買到。給他檢查的醫生對這藥佩服萬分,但嘴上卻說對他的身體大大有害。讓他留下藥做具體研究,另外給他配了常規藥算是打發。
一開始,慕敬雄真信了他們,但事後越發覺得不對勁。向醫院討回藥時,對方卻說已經實驗做完了。雙方差點為此鬨起來。
慕敬雄畢竟是做過生意的,腦子靈活。眼前的趙部長,加上南見秋和南鋒之前假裝來他們家,哪有剛好都有這藥,其中必定跟這個秋總有關。
隻是南見秋當自己麵就這麼欺負寶貝女兒,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麼再蹂躪她呢。因此,即使南見秋是好意,他也絕不領這個情。
趙部長見慕敬雄臉色恢複,低聲道“這藥似乎對老爺子也有效,您先拿回去,雖然這藥難得,但我有朋友途徑,到時候便宜點賣給您。慕總,千萬彆告訴秋總,否則我的日子就到頭了。”
慕晚晴感激地向趙部長點點頭,為防萬一,她囑咐慕晚容道“姐,你先帶爸爸去醫院檢查下。”
“那明明····”慕晚容擔心道,“反正我不能帶他回家,姚廣那個混賬,最近開始拿明明出氣了,身上的傷就是他打的。”
原來如此。
慕晚晴覺得姚廣雖諸般不好,但不會打孩子,所以一開始認定是南見秋打的。
“明明暫時由我來帶吧,南見秋再壞,也不會為難一個孩子。”慕晚晴道。
“但他為什麼要留下明明?而且姚廣出門帶著明明就是為了見這個南見秋,到底他有什麼企圖。”慕晚容不無擔心道。
“大姐,你這種情況,對明明成長不是很好,我來想辦法。”慕晚晴鄭重地說道。
“可是你自己不是被那個畜···秋總。”慕晚容滿臉憂愁。
“就叫他畜牲,跟姚廣一樣的畜牲。”慕敬雄恨恨道。
“爸,此事就到此為止。”慕晚晴寬慰他們道。
慕敬雄覺得,自己活著最大的意義就是養了兩個好女兒。尤其是老二,雖非親生勝似親生。她如不是麵對家裡這個爛攤子,恐怕整個世界都要圍著她轉。
隨後,慕晚晴立馬安排人送他們去醫院。
辦公室的人見她身上掛著血跡,有些訝異。慕晚晴從醫務室拿了些常規用品,走進董事長辦公室,隻見南見秋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卻拿著資料在看。
你也太敬業了!敬業地也太假了!
她走到南見秋身旁,說道“脫掉外套,我給你包紮。”
南見秋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現在才想起這裡還有個傷患,人比人不如人。”
“你是人嗎?你就是一坨屎!”慕晚晴罵道,看著他手中還不斷滲出血跡,心頭一軟,“脫掉。”
南見不配合“我死了,正如你所願。”
慕晚晴見他故意為難自己,忽然想起什麼“你給我一塊玉佩不是說什麼都能答應嗎?聽我的,先止住血。”
南見秋怔怔地望著她,一時無言。
傻子,真的是大傻瓜,白白浪費大好機會。
南見秋慢慢地將手舉起,但傷口似乎有些大,讓他不容易脫掉。慕晚晴將他的西裝,襯衫一件件脫掉,從醫藥箱裡拿出消毒水,用棉花棒慢慢消毒。傷口雖不是很深,但因為靠近心臟,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慕晚晴看他精力旺盛,並無危及性命的症狀,不知該為父親慶幸還是為他慶幸。
南見秋看著那纖細的玉手為自己一道一道纏上紗布,甚是心動。然而,皮膚上卻沒有半點感覺。他在八歲那年便失去了觸覺,他的功夫包括肌肉強勁,與他練功之狠有很大關係。雖然性格決定了他的拚命,但對於失去觸覺的他來說,感受不到疼痛,對他能夠達到如此境地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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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手上又是怎樣的溫度?”南見秋看著慕晚晴的手臂心道。
看著她半蹲著十分認真地為自己包紮。他打量著她的眼睛、鼻梁、嘴唇、脖頸下豐滿的胸脯···南見秋不由得出了神“您在的話,也會為我這麼做吧,老爹。”在慕晚晴包好的瞬間,卻一把將她抱起,讓她不由自主地驚呼起來。
此時,小周正要將早上的會議報告放到總裁辦公室桌上,正看到半裸著的南見秋抱著慕晚晴走過過道,慕晚晴頓時將頭轉過去,低聲道“放我下來,成什麼樣子。”